视街上那个人。
自己则回来注意更衣室里那个。
那个划玻璃人已经进来,正伸着两臂在那儿摸索。最后,他似乎把房间里情形摸熟。房间里有两扇门,他把那两房门都闩上。
当他走近通寝室那扇门时候,基督山以为他会进来,就举起支手枪;但他只听到门闩滑动声音。这只是种预防手段。那位午夜访客因为不知道伯爵已把搭扣除掉,以为自己现在已很安全,就泰然自若地开始起来。他从口袋里摸样东西,但究竟是什东西,伯爵看不清楚,只见他把那样东西放在张茶几上,然后笔直地立到写字台前面,去摸抽屉锁,而出乎他意料之外,是钥匙竟没有在那儿。但那个划玻璃是个心思很周到人,他带着各种应急用具。伯爵不久就听到人串钥匙声音,就是铜匠老是放在身边准备开各种锁那种钥匙串,这个玩意儿窃贼们称之为“夜莺”,那无疑是因为开锁时候它会唱出玎玲当啷夜曲缘故。“啊,啊!”基督山带着个失望微笑低声说:“他原来只是个贼!”
但那个人在黑暗里却找不到合适钥匙。他拿起放茶几上那样东西,按按机钮,立刻就有片仅可辨物青白色光反映到那个人手和脸上。“啊唷!”基督山吃惊地退后步说,“这是——”
阿里举起他斧头。
“不要动,”基督山低声说,“放下你斧头,们不必用武器。”然后他用更低声音又说句话,因为伯爵刚才那声惊呼虽然很轻,却已惊动那个人,他迅速地翻出窗外,恢复以前划玻璃时状态。伯爵刚才所说话是个命令:因为阿里立刻无声地走出去,拿回来件黑色长袍和顶三色帽。这当儿,基督山已经急急地脱掉他外套、背心和衬衫,露出件闪闪发光柔软钢丝背心;这种钢丝背心国王路易十六也曾穿过,只是路易十六并没有因为穿钢丝背心而保全性命,因为他最初只怕有人用匕首刺他胸口,而结果却是他脑袋上被人砍斧头。这件钢丝背心不久就被掩没在件长大法衣底下,他头发也已被教士假发所掩盖,再加上那顶三角帽,伯爵就立刻变成位神甫。
那个人听不到别声音,就又耸起身来,当基督山快要化装完毕时候,他已直趋到写字台前面,写字台上锁开始在他那夜莺探试之下格啦格啦地响起来。
“干得好!”伯爵低声说,他无疑很信任锁上某种秘密机关,相信那个撬锁人虽然聪明,恐怕也未必能知道他有这种设备——“干得好!你还得有几分钟工作呢。”于是他走到窗边。坐在矮墙上那个人已经下去,依旧在街上走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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