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为荣誉,这当然不是虚荣,而是种正当自尊心,必须让全世界知道,是自愿放弃那只已经高举起来准备反击手,用那只本来准备反击旁人强有力手来打击自己。这是必须,这是应该!”
他抓起支笔,从书桌只秘密抽屉里抽出张纸来,现在他又附加很多东西,清清楚楚地解释他死原因。“噢,上帝!”他抬头向天说,“这样做,是为光荣,也为您光荣。十年来,向把自己看作复仇天使。而寻些坏蛋,象马尔塞夫、腾格拉尔、维尔福这种人,不要让他们以为他们敌人已没有复仇机会。相反,要让他们知道,他们受罚是上帝意思,现在决定只是延期执行而已。他们虽然在这个世界里逃避惩罚,但惩罚正在另个世界里等待他们,这只是时间早晚问题!”
当他正在被这些伤心可怕幻景煎熬时候,晨曦染白窗上玻璃,照亮他手下那张淡蓝色纸。突然,种轻微声音传到他耳朵里,听来象是声窒息叹息声。他转过头来,向四周环视,看不见人。但那种声音又清晰地传来,使他确信这不是自己幻觉。他站起身来,静悄悄地打开客厅门,看见海黛坐在把椅子上,两手垂下,她那美丽头无力地向后仰着。她本来是站在门口,准备在伯爵出来时候见他面,但因为守等这长时间,也那虚弱身体再也支持不住,就倒在椅子上睡着,开门响声并没有把她惊醒,基督山带着种充满爱怜目光凝视她。“她记得她有个儿子,”他说,“而却忘记有个女儿。”
于是,他伤心地摇摇头,“可怜海黛!”他说,”她想见,想和说话,她提心某种事情要发生,已经猜到明天某种事情要发生。噢!不能就这样和她告别,不能不把她托给个人就这样死掉。”他又回到他座位上,接下去写道:
“把两千万遗赠给旧东家马赛船商比埃尔-莫雷尔儿子驻阿尔及利亚骑兵队长马西米兰-莫雷尔,他可以将其中部分转赠给他妹妹尤莉和妹夫艾曼纽,如果他不认为这种财产增加会减少他们快乐话。这两千万财产藏在基督山岩窟里,伯都西奥知道那个岩窟秘密。如果他还没有心上人话,他可以和亚尼纳总督阿里女儿海黛结婚,这样,他就实现最后希望。海黛是用个父亲爱来抚养她,而她也象个女儿样爱。这份遗书已写明海黛继承其余财产,——包括在英国、奥地利与荷兰土地和资金,以及各处大夏别墅里家具;这笔财产,除那两千万和赠给仆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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