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叫做过多活儿,过去这种情形是太多。现在想来,白茜·李准是个很有天赋人,因为她不管干什总是干得干净利落,而且具有出众叙事才能;至少,凭听她童话故事以后留下印象来判断,是这想。如果没把她脸蛋和模样记错,她还很美丽。记得她是个苗条年轻女人,有漆黑头发,乌黑眼睛,非常端正五官,健康明净肤色;可就是脾气,bao躁,反复无常,对道义和公理都没有什高明观念;虽然如此,和盖兹海德府任何别人比起来,还是比较喜欢她。
月十五那天,早上九点钟光景;白茜下楼去吃早饭,那几位表兄表姐还没给叫到他们妈妈那儿去;伊丽莎正在戴上帽子,穿上暖和到花园里去穿衣服,要出去喂她鸡。这是她喜欢干活儿,她也同样喜欢把蛋卖给管家,把卖得钱攒起来。她有做买卖天才,也有攒钱特殊嗜好;这不但表现在卖鸡蛋、卖小鸡上,也表现在斤斤计较地跟园丁讲花根、花种和花枝价钱上。园丁从里德太太那儿得到过命令,小姐花坛上开花,不管她要卖掉多少,他都得买下来;而伊丽莎只要有大利可图,哪怕要她卖掉头发,她也愿意。至于她钱,她最初是用破布或旧卷发纸包起来藏在偏僻角落里,但是有几包让女仆发现,伊丽莎生怕哪天丢掉这宗珍爱财产,只得同意把它交给她母亲保管,她取重利——百分之五十或者六十光景;利息每季度索取次,她急切而准确地把账记在个小本子上。
乔奇安娜坐在张高凳子上,对着镜子梳头发,在鬈发中插上些假花和褪色羽毛,她在顶楼个抽屉里发现不少这种玩意儿。在铺床,白茜严格地吩咐,要在她回来以前把床铺好(现在白茜常把当作保姆下手来支使,要做些收拾房间、抹抹椅子之类事)。铺好被,叠好睡衣,便到窗台那儿去,把散放在那儿些图画书和木娃娃家具拾掇下;突然听到乔奇安娜命令,不许碰她玩具(因为那些小椅子、小镜子、小巧可爱盘子和杯子都是她财产),立刻住手;接着,没有别事可干,便对着窗上凝结霜花哈气,哈出块干净地方来,再从那儿望着外面庭园,那儿切在严寒威慑下,都静悄悄,凝然不动。
从这个窗口可以瞧见看门人小屋和行车道,刚把蒙在玻璃窗上银白叶簇哈化部分,能够瞧见外面景物,就看见大门给打开,辆马车驶进来。漠不关心地瞧着它驶上车道;常常有马车到盖兹海德来,可是从没有哪辆马车送来过使感兴趣客人。马车在房子跟前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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