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祈求下:在未来路上给帮助吧。在还不配获得时候,就已经获得似乎真诚地赐予仁慈,给力量让配得上这种仁慈吧。那夜,床上没有荆棘;孤寂房间里没有恐惧。又是疲乏,又是满意,很快就睡熟。等觉睡醒,已经是大白天。
太阳从鲜艳蓝色印花窗帘缝隙间照进来,照亮糊着墙纸四壁和铺着地毯地板,这跟劳渥德光秃秃木板和沾污灰泥墙完全不同。这个房间看上去是个如此明亮小地方,看见它就精神振奋起来。外表对于青年人是有强烈影响。想,对于来说,生活中个比较美好时期正在开始,个有着荆棘和劳苦,同时也有鲜花和欢乐时期。由于场景有变动,由于有希望出现个新天地,官能被唤醒,似乎完全都活跃起来。不能确切地说明它们在期待什,不过那总是种愉快东西:也许不只是在那天或者那个月,而是在个不明确未来时期。
起身,细心地穿着衣服;不得不穿得朴素——因为没有件衣服不是做得极其简单——可是却天生酷爱清洁。不修边幅,不管自己给人家留下什印象,这些都不是习惯;相反,直希望:尽可能使自己显得好看些,在缺少美貌所许可范围内尽可能使自己讨人喜欢。有时候惋惜自己没长得再漂亮点;有时候希望有红喷喷脸蛋,挺直鼻子和樱桃般小嘴;希望自己长得高,庄严,身材丰·满;觉得自己长得那矮小,那苍白,五官长得那不端正、那特征显著,真是种不幸。为什会有这些渴望、这些惋惜呢?那是很难说;当时就没法对自己说清楚;不过,是有个理由,而且是个合乎逻辑、自然理由。不管怎样,还是把头发梳得很平服,穿上黑上衣——这看来虽然像贵格会教徒(2),但至少有非常合身好处——把干净白色领饰整整好,想总可以够体面地去见菲尔费克斯太太,新学生至少总不会厌恶地躲开吧。把这卧房窗户打开,注意让梳妆台上所有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,就鼓起勇气去。
(2)贵格会教徒,基督教个教派贵格会(又称公谊会,教友派)教徒。
穿过铺着地席长过道,走下滑溜溜橡木梯级,来到大厅,在那儿停会儿,看看墙上几幅画(记得有幅画是个穿胸甲严峻男子,还有幅画是位敷发粉、挂珍珠项链贵妇人),看看天花板上挂下来盏青铜灯,再看看只大钟。钟壳是用雕着古怪花纹橡木跟因为年久和摩擦而发黑乌木做成。对来说,切都显得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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