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切斯特先生只给星期假期,可是在离开盖兹海德府以前,已经有个月过去。原来打算葬礼过就走,但是乔奇安娜恳求住到她能够启程去伦敦时候。她现在终于由她舅舅吉布森先生邀请去那儿。他是来主持他姐姐葬礼和安排家庭事务。乔奇安娜说,她害怕单独和伊丽莎留下,因为从伊丽莎那儿,在沮丧中她得不到同情,在害怕中她得不到鼓励,在整理行装方面她也得不到帮助;所以就尽量忍受她软弱哀号和自私悲叹,尽力帮助她做针线,把她衣服打好行李。确实,在忙碌时候,她却闲着。心中暗想,“如果你命中注定要永远住在起,表姐,那们可要换个地位来从头做起。不会驯服地安于做个克制方,要把属于你那份劳动分配给你,并且强迫你完成它,要不然就让它搁着;还定要你把些慢声慢气、半真半假抱怨藏在你自己心里。只是因为们关系是十分短暂,而且又是在这样个特别悲哀时候,才同意让自己如此耐心和依从。”
最后送走乔奇安娜,但是这回轮到伊丽莎要求再住星期。她说,她计划需要占掉她全部时间和注意力;她即将动身到个不知名地方去。她整天待在自己房间里,在里面闩上门,装箱子,出空抽屉,烧纸,不和任何人交谈。她希望照管房子,接见客人和答复吊唁信。
天早晨,她告诉说,可以自由行动。“而且,”她补充说,“对于你宝贵帮助和办事周到,十分感激!和你这样人住在起跟和乔奇安娜住在起是不同;你在生活中尽自己责任,并不麻烦别人。明天,”她继续说,“要动身到欧洲大陆去。要到里尔(1)附近个修道地方去居住,你会把它称作女修道院;在那儿将安安静静,没人来烦扰。要在段时间里专心研究罗马天主教教义,仔细研究它们那个体系作用。如果发现它像半猜想那样,最能保证把切事情都做得妥妥帖帖、有条有理,那就要接受罗马信条,也许还要当修女。”
(1)里尔,法国城市名。
听到这个决定既没有表示惊讶,也没有试图劝阻她。“这个天职对你完全适合,”想,“但愿它给你带来许多益处!”
们分手时,她说:“再见,简·爱表妹,祝愿你好,你是有些见识。”
回答道:“你也不是没有见识,伊丽莎表姐;可是想,再过年你所有见识都将在个法国修道院里活活地给禁闭起来。不过这不关事,既然这样对你合适——也就不很关心。”
“你说得很对,”她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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