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去。——在能到达人类居住地方以前,发抖劳累双脚还得先走很长段路;在能得到个住处以前,还得先恳求冷酷慈善;在故事能被倾听、或者在需要中能有个被满足以前,还得先强求别人表示勉强同情,几乎还得先引起别人嫌恶!
摸摸石楠,它很干,夏日炎热使它还有点温暖。望望天空;它很纯净;颗仁慈星星在沟道顶上闪烁着。露水降落,可是带着慈祥温柔;没有微风在低语。在看来,大自然似乎亲切而宽厚;认为尽管无家可归,她却爱;从人那儿只能指望怀疑、抛弃、侮辱,就怀着子女爱依恋着她。至少今夜,要成为她客人——因为是她孩子;母亲将不要钱也不要代价,给住宿。还有口面包;是中午路过座小镇时候,用便士零钱——最后个硬币买来面包卷剩下来。看见成熟越橘在石楠丛中这儿簇,那儿簇,像黑玉珠子般发亮。摘把,和面包起吃。肚子原来很饿,吃这隐士吃餐,即使没吃饱,却也已经不那饿。吃完后作晚祷,然后,选个地方睡觉。
在这块岩石旁边,石楠很深;躺下来时候,双脚就埋在里面;两边石楠都高高竖起,只留下窄窄溜空间,让夜风侵入。双折起披巾,把它当被子盖在身上;个微微隆起、长满青苔地方是枕头。这样宿夜,至少在夜晚开始时候,并不觉得冷。
休息原来可以十分安乐;只是颗悲伤心破坏它。由于张开伤口、内出血和绷断弦线,心在怨诉。心为罗切斯特先生和他命运发抖;它怀着强烈怜悯为他悲叹;它怀着无休止渴望要求他;尽管像折断双翼鸟儿般无能为力,它还是抖动破残翅膀,作徒然尝试,去寻找他。
这种思想上折磨叫再也支持不住,起身跪着。夜已经来临,星辰已经升起;个安全、宁静夜,太静,使恐惧都不能来作伴。们知道,上帝无处不在;但是,在他作品最大规模地展现在们面前时候,们肯定是最能感到他存在;正是在那无云夜空,在他世界默默地转动着前进地方,们能最清楚地看到他无限,他全能,他无所不在。跪着为罗切斯特先生祈祷。抬着头,泪眼模糊地看到宏伟银河。想起那是什——那儿有那多数不清星系像道淡淡光痕扫过空间——感到上帝伟大和力量。肯定他有能力拯救他所创造东西;越来越深信:地球和它珍藏每个灵魂都不会毁灭。把祈祷变为感恩;生命源泉也就是灵魂救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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