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。在拂晓时起身。忙两个小时,把房里、抽屉里和大柜里东西整理下,整理成便于打算短期离开时候所需要那种样子。整理时候,听见圣约翰走出他房间,在房门口停下来;怕他会敲门——没有,不过有张纸条从门底下塞进来。捡起纸条。上面写着这样字句:
昨晚你离开太突然。如果你再多待会儿,就可以把你手放在基督十字架和天使冠冕上。等两周以后回来时,希望你作出明确决定。在这期间,你要留神并且祈祷,不要陷入诱·惑;相信,灵是愿意,可是看出,肉是软弱。将时刻为你祈祷。
你圣约翰
“灵,”在心里回答,“愿意做正当事;而肉,希望在旦清楚地知道上帝意旨以后,也能坚强得可以执行上帝意旨。无论如何,它坚强得足以在怀疑云雾中寻找、询问和摸索出个出口,并且发现肯定晴空。”
那天是六月日;然而早晨乌云密布,颇有凉意;雨急急地抽打着窗子。听见前门打开,圣约翰走出去。望着窗外,看着他穿过花园。他从雾蒙蒙荒原上朝惠特克劳斯方向走去——他将在那里乘车。
“再过几个小时,就要在你之后走那条路,表哥,”想;“也要到惠特克劳斯去乘车。在永远离开以前,在英国也有人要去访问和问候。”
离早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。在这段时间里,轻轻地在房间里踱步,思考着促使采取目前这个计划那件怪事。想起内心所经历感觉;因为能回想起它,回想起它那说不出奇怪。想起所听到声音;再次问,它是从哪儿来,跟以前样,问也还是白问;看来它是在心里——不是在外部世界。问,那只是个神经质印象——个幻觉吗?不能设想,也不能相信;它更像是个启示。那种奇异感情震动就像震撼着保罗和西拉监牢地基地震样发生(1);先是打开心灵牢房,给它松绑——把它从睡眠中唤醒,让它哆嗦着跳出来,呆呆地倾听着;然后接连三次让声呼喊震动受惊耳朵,钻进发抖心,传遍整个灵魂;灵魂既不害怕,也不战栗,而且仿佛是因为摆脱累赘肉体,成功地作次有权作努力而感到喜悦似。
(1)据《圣经·新约》《使徒行传》第16章第24至26节,保罗和西拉被关在内监里,约在半夜,他们祷告唱诗赞美上帝,忽然地大震动,甚至监牢地基都摇动,监门立即全开。
“要不多少天,”沉思完毕,说道,“就可以知道些关于他消息,昨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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