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嫁?
真是抱歉啊,瑶瑶。
裴川喉咙干涩,问她:“下句是什?”
她想想,她思考时眸中水色漾漾。想起下句意思,贝瑶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以为裴川坐几年牢,真不知道这首诗下句。
贝瑶并没有多想,用科普样语气本正经说:“下句是‘妾拟将身嫁与生休。纵被无情弃,不能羞。’”
他明知她什都还不知道,却眷恋此刻她无心带来温暖和触动,裴川手轻轻触上她脸颊:“嗯。”
眼杏花树下年轻男人。
裴川和他们差不多大,因为双冷淡眼,清隽长相变成七分冷峻。
只是那气质不同。
不同于温室出来,还对生活充满憧憬和向往气质。他安静又沉默,眼瞳黑黢黢。总之是种很奇怪感觉,眼就能看出他不是在念书学生,裴川显得成熟太多。裴川在等贝瑶。
贝瑶出来时,眼就看到裴川。
贝瑶说:“你知道意思吗?”
裴川说:“知道。”
贝瑶咬唇,脸颊泛红,那首诗是讲个女子求嫁,永不后悔故事。她原本以为裴川不知道,她有些害羞,又怕他误会,小声辩解说:“只是念诗,别人写诗,没别意思。”
她觉得,不能给她敏感男朋友压力,再说啦,辈子这长,现在还好早。
他心中微涩,期待散去,让他清醒些许,漫上细细裹着蜜糖苦楚。
贝瑶踮脚,嗓音很轻,眸中带着笑:“你低下头。”
他顿顿,低头。
贝瑶轻轻给他拿去头顶上杏花花瓣,粉白花儿躺在她掌心,她眨眨眼,逗他道:“春日游,杏花吹满头。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。”
他猛然抬眸看她,因为贝瑶这句无心诗,心跳骤然加快。
她念是韦庄《思帝乡·春日游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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