奥托用英语对看门人说：“迪亚兹先生来
吗？”
“是
，先生，他几分钟前刚刚到达。”
沃尔特皱起眉头。胡安・卡洛斯・迭戈・迪亚兹是墨西哥z.府代表。“你怎
问起迪亚兹来？”他用德语问道。两人穿过几个在墙壁上装饰着刀枪房间朝里面走。
“英国皇家海军正在把舰船燃料从煤炭转换成燃油。”
沃尔特点点头。大部分发达国家都在干这件事情。石油更便宜，更清洁，更容易处理——你只需把油抽进来就行，用不着雇佣
大批灰头土脸烧炉工。“英国要从墨西哥那边弄石油。”
那里学习高雅生活艺术。
父子俩离开使馆，下宽阔台阶朝林荫大道走去。沃尔特将被引荐给乔治五世国王，这是种特殊礼遇，尽管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。他这种初级外交官通常不会获此殊荣，但他父亲为推动沃尔特职业生涯处心积虑，不惜托人牵线促成这桩好事。
“机枪发明淘汰所有手持武器。”沃尔特说，想把先前他们之间争论继续下去。他专门研究过武器，他强烈地意识到德国军队应该拥有最先进兵器技术。
奥托不以为然：“机枪会塞膛，会过热，也打不准。个人用步枪可以仔细瞄准，可拿着机枪，就像拿着浇花水管那样挥来挥去。”
“如果你房子着火，你总不会用杯子去灭火，不管那样有多准。你得用水管去喷。”
“他们为保证海军供应，买下墨西哥油井。”
“但如果
们和墨西哥交涉，美国人会怎想？”
奥托用手指碰碰鼻子。“认真听，好好学。还有，不管你做什，都不要说出来。”
受到引荐人都在前厅等候。他们大多穿着天鹅绒宫廷服，但两个人穿着滑稽十九世纪将军服饰，还有个——大概是苏格兰人——穿着盛装礼服和短裙。沃
奥托晃晃手指。“你从没打过仗，不知道打仗到底是什滋味。听，心里清楚。”
他们争论通常都是这样结束。
沃尔特觉得父亲那代人都十分狂妄自大。他明白他们为什会这样。他们打赢战争，在普鲁士和几个君主制小国中建立德意志帝国，接着，又让德国成为世界上最富裕国家之。他们当然自认为不起。但也因此变得轻率。
沿着林荫大道走几百米，沃尔特和奥托转向圣詹姆斯宫。这座十六世纪砖砌建筑比毗邻白金汉宫年代更久远，却不及后者有名。他们向那个穿戴相仿看门人报上自己姓名。
沃尔特心里忐忑不安，生怕自己在礼节上有什闪失——跟王室打交道，任何小疏忽都是不可饶恕大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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