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嘴唇凑到她耳边,悄声说:“那你来教,好吗?”她吻着他,让耳语变成呻·吟。随后,他们好会儿都没再说什。
事情发生在7月24日,星期五凌晨。当天晚上,沃尔特又出席另个晚宴,另场舞会,当时人们传言说塞尔维亚人会认可奥地利提出全部要求,只有第五、第六两条会要求对方作出详细说明。沃尔特高兴地想,恐怕奥地利人也无法拒绝委曲求全回应吧?当然,除非他们决心要打场仗。
星期六天刚亮,他回家途中去趟使馆,打算把这晚上所见所闻记下来。正伏案书写着,大使本人,也就是里希诺夫斯基亲王,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。他穿着套整洁日常礼服,拿着顶灰色大礼帽。沃尔特惊,连忙站起身来,鞠躬,说:“早上好,殿下。”
“你真是非常非常早,冯・乌尔里希。”大使说。
求感到震惊,但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。
凌晨点钟左右,他已经尽其所能掌握全部情况,便回头去找茉黛。他下楼走进花园,那儿支个条纹帐篷,里面摆着夜宵。英国上流社会竟要挥霍掉如此多食物!他看见茉黛手里摆弄着串葡萄。哪里也瞧不见赫姆姑妈身影,实在太好。
沃尔特把忧虑抛在边。“你们英国人怎吃得下这多东西?”他开玩笑地对茉黛说,“这些人大多吃过顿丰盛早餐,五六道菜午餐,再加上茶、三明治和蛋糕,然后又是至少八道菜晚宴。难道这会儿他们真需要汤、填料鹌鹑、龙虾,外加桃子和冰激凌吗?”
她笑起来:“你觉得们粗俗,对不对?”
他并不觉得,但他做出承认样子逗她开心。“是啊,英国到底有什文化传统呢?”他挽起她手臂,将她带出帐篷,漫步至花园。树上装饰各种小彩灯。灌木蜿蜒小径上还有几对男女在散步闲谈,昏暗处,有人小心地牵着手。沃尔特又看见罗伯特和雷马克勋爵,好奇他们两人是否也在谈情说爱。“英国有作曲家吗?”他说,继续逗·弄着茉黛,“吉尔伯特和沙利文[吉尔伯特和沙利文,指维多利亚时代幽默剧作家威廉・S.吉尔伯特与英国作曲家阿瑟・沙利文合作。]。画家呢?当法国印象派在改变世界眼光时,英国人还在画那些跟小狗玩耍红脸蛋儿童。歌剧?全都是意大利,德国也占部分。芭蕾呢?属于俄国。”
“那们也统治半个世界。”她嘲弄般笑着说。
他把她搂进自己怀里:“但你能弹拉格泰姆。”
“那很容易,你只要掌握节奏就行。”
“这部分觉得很难。”
“你需要训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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