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做个手势,冯·霍尔岑道夫将缎带捆扎文件推到桌子对面。
不,沃尔特想,不该如此轻率地作出这样命运攸关
五十八岁生日。跟以往样,他那干瘪左臂动也不动地在身子侧面悬着,尽量不让人留意。沃尔特发现自己不再能感受到幼时那种快乐忠诚感。他没有办法假装继续相信皇帝是臣民明智父亲。威廉二世显然完全是个被烦恼压垮普通人。他糊涂无能,愁苦不堪,简直就是人们反对君主世袭制个活生生论据。
皇帝看看四周,对其中两个心腹点点头,其中就包括奥托。然后他坐下来,朝留着撮白胡子海军统帅亨宁·冯·霍尔岑道夫做个手势。
这位海军上将开始引用备忘录上话——海军随时可以出海潜艇数量,协约国维持生存所需要船运吨位,以及他们替代被击沉船只速度。“计算过,们可以每个月击沉六十万吨船运货物。”他说。这番表现确令人惊叹,每项论证都有数字依据。唯让沃尔特有些怀疑是,这位将军算得太精确,太确定。战争从来都不是这容易预测,不是吗?
冯·霍尔岑道夫指着桌上摞用缎带捆扎文件,想必是开始无限制潜艇战皇令。“如果陛下今天批准计划,保证不多不少只要五个月,协约国就会投降。”说完,他坐下。
皇帝看看总理。沃尔特心想,现在们该听听更为现实估计。贝特曼已经当七年总理,与皇帝不同,他深谙国际关系复杂性。
贝特曼表情阴郁地谈到美国参战前景,谈到美国巨大人力和物质资源、供给能力,以及雄厚资金。他引述所有熟悉美国资深人士意见证明他话。不过,让沃尔特失望是,他番表述看上去像是在走过场。他大概知道皇帝已经拿定主意。难道这次会议不过是认可已经采取决定?难道德国命运已经注定?
皇帝对那些与自己意见不同人毫无耐心,在总理说话时候他坐立不安,厌烦地低声嘟囔着,脸不屑表情。贝特曼声音开始发抖。“如果军事当局认为无限制潜艇战非打不可,无法与他们相抗衡。另方面……”
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另方面是什,冯·霍尔岑道夫就从座位上跳起来,打断他话:“作为名海军军官,保证不会有任何美国人踏上欧洲大陆!”
真是荒谬,沃尔特想。个海军军官保证有什用?但他这话比刚才那番统计数据更管用。皇帝面露喜色,其他几个人也点头赞同。
贝特曼看来只得放弃。他瘫坐在椅子上,神色紧张,用种被挫败声音说:“如果成功在即,们必须奋力追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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