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干什么?”
“我在帮你收拾行李。我想这样可以节省点儿时间。”
“你的情绪太激动了,黑斯廷斯。这样会影响你的双手和智慧。外套能这么叠吗?你看你把我的睡衣弄的。如果洗发水的瓶子漏了,我的睡衣怎么办?”
“天哪,波洛。”我叫道,“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。衣服弄得怎么样了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“你不知道轻重缓急,黑斯廷斯。我们不可能在火车开动前就走,而且毁了一个人的衣服对阻止一桩谋杀案毫无帮助。”
“即便如此,又有一条生命被夺走了。”波洛小声说,“一共有几趟火车?我想坐火车比坐汽车快。”
“有一趟半夜的车——卧铺,经由牛顿阿博特,早晨六点零八分到那儿,然后七点一刻到彻斯顿。”
“是从帕丁顿出发的吗?”
“帕丁顿,对。”
“我们就坐这趟车,黑斯廷斯。”
撕开的信封,我隐约记得信封上的地址有点儿不对劲,但由于太着急看信,就没怎么注意。
现在波洛住在白港公寓,而信封上的地址写的却是:白马公寓,赫尔克里·波洛先生收。信封的一角写了一行潦草的字:ECI区白马公寓查无此人,白马苑亦查无此人——试投白港公寓。
“我的天哪!”波洛小声说,“难道连运气都在帮这个疯子吗?快——快,我们必须马上联系苏格兰场。”
一两分钟后,我们和克罗姆在电话里交谈起来。这位极有自制力的警督头一次没回答:“哦,是吗?”相反,他嘟囔了一句脏话。他听我们说完,挂断电话,以最快的速度给彻斯顿打了长途电话。
“太迟了。”波洛小声说。
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箱子,亲自整理衣物。
他解释说,我们要把信和信封带到帕丁顿去,苏格兰场会派人在那里和我们会面。
到站台时,我们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克罗姆警督。
他对波洛询问的表情作出回应。
“还没有消息。只要是有空的人都在找。我们尽可能打电话提醒了名字以C
“出发前我们几乎得不到任何消息。”
“今天晚上还是明天早晨得到坏消息,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“有道理。”
趁波洛又去给苏格兰场打电话的工夫,我把几样东西塞进箱子里。
几分钟后,他走进卧室,问我:
“不要说得这么肯定。”我争辩道,尽管我自己也没抱太大希望。
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。
“十点二十?还剩下一个小时四十分钟。ABC可能这么长时间迟迟不下手吗?”
我翻开先前从书架上取下的那本列车时刻表。
“彻斯顿,德文郡,”我读道,“距帕丁顿二百零四点七五英里,人口六百五十六。看来是个小地方。肯定有人会注意到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