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小脸莹白,晏潮生盯着那页纸,仙族是没有这些兴致。他想起她做仙草时,被凡人养大,他没有靠近她,只远远看着,看着那如今不属于他切。
晏潮生心既欢喜又疼。
隔着数年光影,他忤逆天道
正是去空桑。
如今眼看昆仑灵脉是保不住,空桑却还剩条灵脉。
战雪央这回挤掉伏珩,自告奋勇,惹得晏潮生都多看他几眼。
出发前,战雪央又徘徊到琉双宫殿外面,咬牙进去趟。出来时,怀里拿着琉双写给他讯息。
她几年前游历到处,曾听说他口中红衣仙子,在东方长留仙山出没过。
…已经得到三条灵脉,若后来不发生宓楚事,八荒会成什样未可知。
“不对。”琉双喃喃道,“灵脉开始也是相合,并非分开,可从来没有人能从中得到魔神之力,这说不过去,除非,有样东西,能令灵脉从息壤中脱离,为人所用。魔神……永不陨落魔神,理应还有种能力。”
她慢慢看向战雪央,那刻,战雪央不得不承认,自己有种落荒而逃冲动。
他心跳得飞快,听见她说:“是徽灵之力……魔神将不死不灭力量,化作徽灵之力对不对?”
*
战雪央怀里揣着那封冷冰冰信,带着众鬼兵,第二日便离开鬼域。已经过去那久,他已然不记得她名字,也快忘那个人样子,只有少年时执着,日日等待,支撑着他,活到现在,活到今日,而不是像他父辈样,随便找个女子成亲生子,摆脱夙命。
战雪央出发后傍晚,晏潮生忙完,来到琉双寝宫,见她今日开着窗户,在练字。
他走过去看,自从那日琉双抱住他,同他道歉,他再也没有踏足这里,囚着她,不曾来探望。
今日外面刮着风,鬼鸦哀哀地嚎叫,她坐在窗前,笔下字隽秀漂亮。
她写得认真,没法力之后,他来到她身边,她也没能及时发现他。他这段时日总来,因为没有出声,她直不知道自己来过,不知他常常站,便是整夜。
那日战雪央狼狈地跑出琉双宫殿,他最后也没能想明白,琉双怎猜到徽灵之力事?明明二者毫无关联。
战雪央完全没敢听下去,觉得妖君可能会活剥自己。
他明明什都没说,琉双却已经猜完。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,她就是那颗可以从灵脉中凝练出魔神修为徽灵之心。
完,他心想,本来去探望琉双,是去宽慰她,令自己良心好受些,没想到把密辛说,她当知道,不当知道,似乎全都知道。
梦姬诅咒话语,如今都不再能引起战雪央心绪。他颓丧不已,第二日却恰逢鬼域需要派使者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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