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太,你意识到有个男人在你房间里。”
“没错,啊,就闭着眼躺在那儿,想着该怎办。想,幸亏女儿不知道悲惨处境。后来,忽然灵机动,想到伸手摸电铃,叫列车员。按又按,可点动静也没有。跟你说,觉得心脏都停止跳动。‘上帝啊,’跟自己说,‘没准他们把火车上人全都杀。’火车停,周围静得让人恶心。可还是不停地按铃。哦,听见走道里有脚步声传过来,有人在敲门,这才放下心喘口气。‘进来!’叫着,同时拧开灯。信不信由你,那儿连个人影也没有!”
这似乎不是哈巴特太太结束语,而正是戏剧高潮部分。
“后来呢,太太?”
“后来告诉列车员发生什事,可他好像还不相信,还以为是在做梦。让他看看床底下,可他说床底下那窄,藏不下什人。这明摆着那个人肯定是跑掉。绝对有个人进来过,但那个列车员就只是安慰,快被他气疯!可不是个爱胡思乱想人,先生——还不知道你名字呢?”
美国太太证词
哈巴特太太气喘吁吁地走进餐车,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。
“快告诉——谁是这儿负责人?有很重要事,非常重要,要马上告诉这儿负责人,要是你们几位先生——”
她游移眼神在三个人身上扫来扫去。波洛向前探下身子。
“跟说吧,太太,”他说,“但请您先坐下。”
“波洛,太太。这位是布克先生,公司董事。这位是康斯坦汀医生。”
哈巴特太太咕哝着:“很高兴见到你们,真。”她心不在焉地跟三个人打招呼,接着又陷进自己故事之中。
“现在不敢说
哈巴特太太扑通声重重地坐在波洛对面。
“要跟你说就是这个。昨天晚上火车上发生谋杀案,而那时凶手正好就在房间里。”
她顿顿,戏剧性地加重最后句话语气。
“你确定吗,太太?”
“当然确定!这是什话!知道自己在说什。会原原本本告诉你所有事。昨晚上床就睡着,后来忽然醒——四周黑漆漆——可知道有个男人在房间里。吓得都叫不出来,如果你明白意思。只能躺在那儿,心想:‘上帝啊,要被杀死。’可说不上来当时是什感觉。只想到让人讨厌火车和读到小说里那些,bao行。还想着:‘好吧,反正他也抢不走珠宝。’因为,你知道吗,把它们装在只长袜子里,塞进枕头下面——这样睡上去很不舒服,有点硌人,如果你明白意思。但这不重要。说到哪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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