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站起来,几步走到卧室另头,坐到桌边椅子上,伸手重重地敲打电脑键盘。
苏克文达想到克里斯塔尔和她那帮朋友站在对面马路上,等着车流停下来。怎才能让母亲明白呢?个小时前,她还怀抱着最渺茫幻想,觉得说不定终于能向母亲倾诉肥仔·沃尔对她骚扰……
“走开,别让看到你!你父亲回来后会跟他谈谈。走开!”
苏克文达走上楼梯。贾斯万在卧室里喊道:“怎,大嚷大叫?”
苏克文达没有回答。她走进自己房间,关上门,坐在床边上。
你到底有什问题,苏克文达?
百年,帕明德终于说再见,挂断电话。
当她转身看着女儿、还没说个字时,苏克文达就立刻知道,自己是不该抱有希望。
“今天上班时候,接到特莎电话。相信你知道是因为什。”
苏克文达点点头。她嘴巴里像塞满棉花。
帕明德怒气宛如潮水般向她冲来,使她站不住脚,难以保持平衡。
你让恶心。
你觉得当个懒虫很光荣吗?
她还能指望些别什呢?难道是温暖拥抱和安慰吗?她上次被帕明德拥抱是多久之前?藏在布兔子里面刮胡刀片带给她安慰还要更多些。然而,那逐渐升级为需要、去划割和流血渴望,却无法在天光还亮时得以满足。全家人都醒着,父亲还在回家路上。
苏克文达心里绝望和痛苦如深色湖水,呻吟着想要得到释放,现在更是像着火般,仿佛湖水直都是燃料。
让她也知道那是什滋味。
“为什?为什?又是在模仿那个伦敦女孩吗?你是想让她对你印象深刻吗?贾斯和拉什永远不会这样,永远——你为什要这样?你到底有什问题?你觉得当个懒虫很光荣吗?你觉得逃课很酷吗?你知道特莎告诉时是什感觉吗?上班时接到这种电话——从来没觉得这丢脸过——你让觉得恶心,听到吗?难道们给你还不够多?难道们帮你还不够多?你到底有什问题,苏克文达?”
绝望中苏克文达试图冲破母亲怒骂,提到克里斯塔尔·威登名字——
“克里斯塔尔·威登!”帕明德叫道,“那个蠢丫头!你为什要去管她说什?你告诉她已经尽力保住她奶奶命吗?你告诉她吗?”
“——没有——”
“如果你要操心克里斯塔尔·威登这种人说什,你就没救!也许你就是这种水平,是不是,苏克文达?你想逃课,去咖啡馆当女招待,浪费你所有教育机会,是因为那样更简单吗?这就是你跟克里斯塔尔·威登混在个队里学会吗?——把自己降到她水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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