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心朝礼,司命大天尊!
天地玄黄,宇宙洪荒。日月盈昃,辰宿列张。
赵钱孙李,周吴郑王。冯秦褚卫,姜沈韩杨。(8)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(9)!敕!敕!敕!
(阵清风,司命大神道冠布袍,黑瘦面皮,花白络腮胡子,手执马鞭,在东方朦胧中出现。鬼魂全都隐去。)
司命——庄周,你找,又要闹什玩意儿?喝够水,不安分起来吗?
(大片荒地。处处有些土冈,最高不过六七尺。没有树木。遍地都是杂乱蓬草;草间有条人马踏成路径。离路不远,有个水溜。远处望见房屋。)
庄子(2)——(黑瘦面皮,花白络腮胡子,道冠(3),布袍,拿着马鞭,上。)出门没有水喝,下子就觉得口渴。口渴可不是玩意儿呀,真不如化为蝴蝶。可是这里也没有花儿呀,……哦!海子(4)在这里,运气,运气!
(他跑到水溜旁边,拨开浮萍,用手掬起水来,喝十几口。)唔,好。慢慢上路。(走着,向四处看,)阿呀!个髑髅。这是怎?(用马鞭在蓬草间拨拨,敲着,说:)
您是贪生怕死,倒行逆施,成这样呢?(橐橐。)还是失掉地盘,吃着板刀,成这样呢?(橐橐。)还是闹得榻胡涂,对不起父母妻子,成这样呢?(橐橐。)您不知道z.sha是弱者行为(5)吗?(橐橐橐!)还是您没有饭吃,没有衣穿,成这样呢?(橐橐。)还是年纪老,活该死掉,成这样呢?(橐橐。)还是……唉,这倒是胡涂,好像在做戏。那里会回答。好在离楚国已经不远,用不着忙,还是请司命大神(6)复他形,生他肉,和他谈谈闲天,再给他重回家乡,骨肉团聚罢。(放下马鞭,朝着东方,拱两手向天,提高喉咙,大叫起来:)
至心朝礼(7),司命大天尊!……
庄子——臣是见楚王去,路经此地,看见个空髑髅,却还存着头样子。该有父母妻子罢,死在这
(阵阴风,许多蓬头,秃头,瘦,胖,男,女,老,少鬼魂出现。)
鬼魂——庄周,你这胡涂虫!花白胡子,还是想不通。死没有四季,也没有主人公。天地就是春秋,做皇帝也没有这轻松。还是莫管闲事罢,快到楚国去干你自家运动。……
庄子——你们才是胡涂鬼,死也还是想不通。要知道活就是死,死就是活呀,奴才也就是主人公。是达性命之源,可不受你们小鬼运动。
鬼魂——那,就给你当场出丑……
庄子——楚王圣旨在头上,更不怕你们小鬼起哄!(又拱两手向天,提高喉咙,大叫起来: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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