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你现在照样可以办提早退休,退休,就没有什好怕。
吴师傅想想,咬咬牙,说,这样,明天先帮你寻个地方,你暂时住几日。等稳住她,把退休手续办好就来寻你。
米粒说,你莫要打主意再骗。
吴师傅说,不会再骗你,再骗,这世人白做。只为稳住他们,你放心。
米粒想想,也只能如此。就这样,第二日,米粒就搬出去,寻个招待所住下。这边米粒搬出去,另边,吴师傅又低声下气跟儿子儿媳妇低头认错,最后还拿出自己存折,交给两人。见吴师傅认错态度好,儿媳妇奚落顿,总算作罢,不再追究。吴师傅赢得喘息机会,私底下偷偷去供销社走动,顺利办提早退休手续。办好以后,他偷偷搬出去,跟米粒临街租个房子,开爿小店做生意。儿子媳妇发现上当,上门来大闹几次,闹来闹去,木已成舟,也没办法。最后,要吴师傅亲手写下声明,以后不能打家里房子主意,这才真正结此桩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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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过立冬,三岔公社就会召开两级干部会议。
公社开会,当地供销社要负责做好后勤保障工作。除提供会议烟酒,还要准备会议中间餐中饭。原先每次会餐,都是马师傅同吴师傅去,现在吴师傅走,要重新选人。马师傅原想让齐师傅去,但齐师傅不愿意,说,年岁大,干不重生活,还是叫小陆去,后生劲道好,正好做生活。于是,今年马师傅便带秋林去。
会议两三百人参加,几十桌场面在晒谷场上摆开。开会同志辛苦,都等着这餐,吃不饱吃不好,到时要怪罪到供销社头上。参与会餐服务同志不敢懈怠,当作政治任务,分出鱼、肉、菜、饭四组,各自精心烹制。马师傅肉烧得好,自然是肉菜小组。
烧肉菜肉不是市场买,是现杀现烧。每年两级大会都要吃掉头猪。猪是食品公司提供,杀猪人也是食品公司寻来。杀猪人穿长筒雨靴,系皮围裙,握把明晃晃杀猪刀,威风凛凛。三四个打下手人,将猪四脚绑,穿根毛竹棍,抬到道地中央条又阔又长杀猪凳上。猪在凳上挣扎嘶叫,惨烈无比,杀猪人不动声色按住猪头,拿刀往猪喉管里深捅到底,旋,随即拔出。猪血从喉管流出,流到凳下木桶里。那猪被捅喉咙,又惊天动地地挣扎嘶叫番,这才垂头死去。猪血流干净,只见杀猪人在猪腿上划个口子,用嘴巴将猪皮吹得胀起,再放入倒滚汤大木盆里刮毛。没多少工夫,刚才还血淋淋口猪,就被处理干净白嫩。最后,几个打下手人帮忙,用铁钩钩住猪后腿,挂到架子上,杀猪人拿刀在猪肚子上划开,各种内脏汹涌而出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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