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每天又多拎个热水瓶。
杨会计长得不算好看,也不难看,看着很顺眼。打扮也是清清爽爽,说话慢条斯理,极少笑。秋林不晓得这样个人,为什直不结婚,难道真是看不起别人?最让秋林印象深刻是,每次去她办公室送开水,总能闻见股淡淡香味,很好闻。有次,杨会计不在,门正好开着,秋林便用鼻子查找香味来源,最后寻到办公室窗下边,看见面盆架子上搁着块乳白色肥皂。那淡淡香味就是香皂里散发出来。秋林欢喜那味道,他从来没闻过这好香味。
当文书,别样事情都还算顺利,唯独外宣工作始终没有眉目。每日早,秋林都仔细听广播,仔细看报纸,寻上面有没有黄埠供销社新闻,但每日都失望。投出稿子石沉大海,没有半点回音。每次经过潘主任办公室,秋林总是快步走,似乎犯什错误,怕被潘主任抓住。夜里,个人躺在宿舍里,长吁短叹,感到日子难熬。秋林想,再这样下去,自己可能就要被扫地出门。
这日,秋林正在办公室里打扫卫生,知秋突然跑进来,拉住秋林就往外面跑,跑到道地里,停住。秋林奇怪,问,站这里做什?龚知秋说,你听。秋林愣,突然听见门口电线柱上广播正在播放黄埠供销社新闻。秋林顿时眼眶湿润。
知秋说,你赶紧去潘主任办公室打扫。热水瓶去灌。潘主任来,你跟他汇报。
秋林听知秋闲话,赶紧跑到潘主任办公室打扫。潘主任进来,秋林便问,潘主任,你有没有听早上广播?潘主任摇头,秋林有些失落,想想,又说,早上,广播里放们黄埠供销社新闻。潘主任说,哦,对对,你不说还忘记。出去锻炼,回来丈人跟说,广播里在放们单位事迹。你提,倒想起来。潘主任拍拍秋林肩膀,说,后生有前途,继续努力。
秋林听,高兴得不得,似乎身上千斤重担卸下,蹦蹦跳跳跑回办公室。路过杨会计办公室时,突然看见杨会计坐在办公桌后奇怪看着他,秋林愣,赶紧收拾动作,安安分分走过去。
2
黄埠供销社有传统,每逢三、六、九集市,都要在店门口摆摊。这样,既为方便群众购买,也有利于宣传店里商品。
集市时,生活商店最是忙碌,乡下人都会赶到城里来买东西。每每这日,知秋总会去楼下摊子帮忙。办公室窗子对出去,就是生活商店摊子。秋林看见知秋站在于楚珺旁边,边吆喝边做生意,干得热火朝天。那多商品摊子,又没有指派,知秋唯独站到于楚珺那个摊子,秋林再笨,也能晓得里头奥妙。秋林为知秋高兴,他对于楚珺印象不错,知秋能寻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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