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主任转身走，许红妆跟
两步，又转过身对顾医师说，对不起，顾医师，害你跑进跑出。
顾医师看她这
说，勉强笑笑，说，不要紧。
许红妆又笑，说，说起来你跟
家老鲍还蛮有缘分，你属兔，他肚皮上有个毛兔胎记，你说巧不巧？
许红妆边说边笑，跟着鲍主任离开。顾医师站在门诊门口，全身冰凉。
离开医院，鲍主任坐在车上
声不吭。车子开到三岔路口，鲍主任说，你下去走两步吧，要回单位。
主任，自己要回宁波，只是身体不大舒服，回宁波前想让鲍主任陪她去趟医院。鲍主任推说自己忙，让许红妆自己去。许红妆副可怜兮兮
模样，说，你不陪，个人去医院都不晓得怎挂号。你帮帮忙，陪去，早点检查好，也好早点回宁波。许红妆这说，鲍主任也于心不忍，又盼望许红妆早点检查好回宁波，只好答应。
第二日早，鲍主任陪着许红妆去医院。挂完号，许红妆让鲍主任去外面等，妇女病陪着不方便，鲍主任便跑到外头吃香烟。等鲍主任走，许红妆特意寻到顾医师，说自己丈夫有难言之隐，不肯治疗，希望顾医师能出去跟他讲两句，做做思想工作。顾医师不愿意，说，只是个护士，你应该去寻医生。许红妆说，是你爱人介绍来，是他多年熟客。他人最厚道，平时去砍肉，总是会多给些，他说你也是最会帮忙人。见许红妆这样说，顾医师也没有办法，只好跟着她往外头走。
两人走出来，正好鲍主任等得不耐烦，朝里头去寻许红妆，和顾医师撞个正面。两人尴尬，许红妆站在旁，说，这就是丈夫。鲍主任此刻终于明白许红妆意图，声不响。顾医师还算镇定，将双手插在白大褂袋子里，依旧是不相识样子。
你丈夫什毛病？
许红妆说，倒是没什大病，只是跟别女人乱搞，怕他得什梅毒猪瘟病。
许红妆说，不回去，跟你去单位。
鲍主任急，许红妆，你戏法还没变爽快？你还跟到单位做什？
许红
鲍主任说，许红妆，你胡说八道什，有什病？分明是你要来医院看病。你到底看好没有，看好还要回单位上班。
许红妆看看鲍主任，又看看顾医师，说，你看，他这个人就是好面子，在家里写肉麻闲话给别女人，到此地，又不敢讲。同你说，男人就是这样，特别是当官男人，别看他说得头头是道，没有用场，你不信，试试让他为女人舍官位，根本不舍得。
顾医师声不响，面孔涨得通红。
鲍主任全看在眼里，厉声道，许红妆，你到底走不走，你不走走。
许红妆说，行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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