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们知道在海外留学多年,总要羡慕地说,你可算是把该看书都看过。众所周知,们这里可以引进好莱坞文化垃圾,却不肯给文人方便,设家卖国外新书文化书店。如果看翻译书,能把你看得连中国话都忘。要是到北京图书馆去借,你就是老死在里面也借不到几本书。总而言之,大家都有想看而看不到书。说来也惭愧,在国外时,根本没读几本正经书,专拣不正经书看。当时想,正经书回来也能看到,先把回来看不到看吧。可没想到回来以后什都看不到——要是知道,就在图书馆里多泡几年再回来。根据经验,人从不正经书里也能得到教益。
就从本不正经书里得到些教益。这本书题目叫做《是〈花花公子〉编辑》,里面尽是荒唐故事,但有则以为相当正经。这本书标明是纪实类书,但对它真实性有点怀疑。这故事是这开始:有天,洛杉矶家大报登出则学习班广告:教授谦卑。学费两千元,住宿在内,膳食自理。本书作者接到主编指示:去看看出什怪事。他就驱车出发,路上还在想着:也太狂傲,这回报社给报销学费,让也学点谦卑。等到到学习班报名处,看到大批过气名人:有文体明星、政治家、文化名人、道德讲演家,甚至还有个把在电视上讲道牧师。美国这地方有点古怪:既捧人,也毁人。以电影明星为例,先把你捧到不知东西南北,口出狂言道: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男(女)演员。然后就开始毁。先是老百姓看他(她)狂相不顺眼,纷纷写信或打电话到报社、电视台贬他,然后,那些捧人传媒也跟着转向,把他骂个文不值——这道理很简单:报纸需要订户,电视台也需要收视率,美国老百姓可是些得罪不起人哪。在们这里就不是这样,所以也没有这样学习班——这样来,个名人就被毁掉。作者在这个学习班上见到全是大名人,这些家伙都因为太狂,碰钉子,所以想要学点谦卑。此时,他想道:和他们相比,得算个老实人——狂傲这两个字用在身上是不恰当。当然,他还没见到们中国明星,要是见到,定会以为自己就是道德上完人。
且说这个学习班,设在个山中废弃中学里,要门没门,要窗没窗,只有满地鹿粪和狐狸屎。破教室地上放些床垫子,从破烂和肮脏程度来看,肯定是大街上拣来垃圾。那些狂傲名人好不容易才弄清是要他们睡在这些垫子上,知道以后,就纷纷向工作人员嚷道:两千块钱住宿就是这样吗?人家只回答句话:别忘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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