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熊熊燃烧宫殿,仿佛见到上世焦黑废土。
凉风从耳后袭来,夹杂着缕铁锈腥臭,秦秾华全身血液冲向头顶,下意识朝前扑倒!
柴刀从她头顶掠过,面色惨白宫女用涣散呆滞双眼盯着她。
“你是摘星宫宫人?”
秦秾华瘫坐在地上,白狐裘从身上滑落,露出袭华美菖蒲红蝶纹大袖裙襦。
“咻——”
无数欢呼从遥远宫殿群尽头传来,接二连三烟火蹿上天际,大朵绽放。
声接声轰鸣掩盖其他声响。
摘星宫在秦秾华面前无声地燃烧着,炙热风反而带走她浑身温度。
她终于辨认出空气里那股不安气味是什。是油脂滴落火中,是肉在火中碳化,是她前不久才在炭火炉上闻过味道。秦秾华咬紧牙关,用理智生生逼退几欲作呕生理反应。
门内依然没有回应。
空气沉闷,风好似静止,股让人不安气味若有若无萦绕在鼻尖。
结绿随手在门上推,鲜红门扉竟吱呀声,开条缝。
“公主……”结绿吃惊道。
在不同寻常寂静下,切感官都被放大。无论是黑暗中虫鸣,指缝里蹿过冷风,还是空气里异味。夜色中,有什危险东西触动秦秾华心中警报线。
方。”
结绿好奇道:“们去哪儿?”
秦秾华笑:“辉嫔不是称病没来吗?们就去摘星宫探病。”
……
夜凉如洗,秦秾华和结绿二人走在冷冷清清宫道上,因为人都去紫宸宫缘故,红墙两边宫殿都紧闭着大门,墙内鸦雀无声。
“金吾卫马上就来人,还有其他幸存者吗?你……”
她尽力扬起微笑,试图安抚宫女情绪,双手却用力撑在干燥地面,身体肌肉紧绷成条直线。
宫女双眼
“公……公主……”结绿结结巴巴道。
“……结绿,你拿上令牌,去找巡夜金吾卫,命他们立即封锁摘星宫,救人救火。再通知太医院值班御医,立即进宫待命。”
“可是公主……”
“还不快去!”
秦秾华声呵斥,结绿跺跺脚,无可奈何地跑出宫门。
“公主?!”
她站到结绿身前,推开门。
炽热光瞬间扑到她脸上,是热,臭,红艳艳。
火光将整个摘星宫照得亮如白昼。
结绿手中食盒落到地上,冒着热气燕窝洒地。
唯墙内透着灯火摘星宫,在寂静宫殿群中醒目非常。
结绿提着食盒,上前扣响摘星宫宫门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万籁俱寂夜幕下,三声扣门像是石沉大海,换回是无穷寂静。
“摘星宫人怎回事……”结绿嘀咕着,更重地敲几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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