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没有说完整,秦秾华依然能猜出他想说是什。
“说你是,你就是。”
少年不说话。
秦秾华轻声说:“对你做下这些事人……你恨她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五……皇子……”他沙哑着说。
“五皇子是双生弟弟。”秦秾华说:“出生不久就过继给舒德妃。这宫里有许多你不能惹人,舒德妃和她身后舒家……至少不算敌人。”
她冲他温柔笑,神情平淡地补充道:“暂时不算。”
“你和他……”
“该。”微凉指尖抚上截断他左眉条黑豆长短伤痕:“这是什时候弄?”
秦秾华开完玩笑,敛笑意,在少年面前坐下,提他右手,端详当日被刀贯穿掌心。
黑红皆有伤口触目惊心,再加上新长出来粉色嫩肉,这只手掌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避而远之,秦秾华却看得目不斜视。
乌宝和结绿悄悄退,寝殿内空气静谧安宁。
“们来玩个游戏好吗?你各问个问题,谁要是回答不出,谁就输,输人要接受惩罚。”
少年抬眼看她。
滴着水珠子。
“怎不把头发擦擦?”秦秾华问。
乌宝弯着腰,脸委屈地抖抖手里干净长巾:“九皇子不许奴婢近身,奴婢擦不。”
秦秾华接过他手里长巾,走到少年身后,轻轻擦拭他脑后湿发。
他动不动,背影像只温顺小狗,桌上铜盘却映出双半掩在浓黑墨发后,锋芒毕露眼睛。
这次缄默时间格外漫长。
秦曜渊别过脸,避开她手指。
“惩罚……”他说
“……不记得。”
对上秦秾华怀疑视线,他急忙再次开口:
“是真……不记得……以前事……”
“阿姊信你。”秦秾华笑道:“你问吧。”
少年沉默片刻,没有再问五皇子,而是问:“……真……是九……?”
秦秾华微微笑,低头取过上官景福留给她玉肌膏打开。
“你多少岁?”
他迟疑会,似乎在回忆,片刻后,说:“十……”
“该你问。”
她握着银质小刀,从玉肌膏里挖出点抹在手背,以指尖沾取,轻轻点按在少年脸上细碎伤痕上。
她故意使坏,长巾在他头上揉来搓去,水珠四溅,长巾和乱发不住扫着眼睛,侍立在旁乌宝脸惊恐,生怕这位脾气不好九皇子跳起来就把铜盘砸公主脸上。
不想,公主都欺负累,九皇子依然稳稳坐着,任她戏弄。
秦秾华手酸,他头发也半干,她把湿润长巾抛给呆住乌宝,神色遗憾:“……不好玩。”
乌宝:“?”
碧芳脸现在还没好呢!公主,咱们能玩点安全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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