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阿姊她生气……”五皇子神色委屈。
“你阿姊是小气人吗?你如今明白过来,去给她赔个不是,说几句好话,你阿姊那疼你,岂有不原谅你道理?”
五皇子觉得她说得有理,眼睛肉眼可见地亮起来。
五皇子兴冲冲地说:“周娘娘,想给阿姊送个赔罪礼物,不知阿姊平日喜欢什?”
“你阿姊不缺吃用,你若是想赔礼道歉,不如送些有特殊意义。”周嫔笑道:“你和秾华都爱吃这小厨房做姜醋香螺,已经吩咐下面做好,会你走时候提上,再去梧桐宫走趟。姐弟间哪有
“她就是心太好!看谁都可怜!”五皇子怒声说:“她直都是这样,也不想想——天底下这多人,她可怜得过来吗?”
周嫔叹口气,道:“安儿,你误会你阿姊。她这次完全是为你,才会留下九皇子这颗烫手山芋。”
“为?为她就该离九皇子远远!”
“然后让六皇子把九皇子拉拢到他那边?”周嫔扬声道。
五皇子被她问得愣。
自秦秾华落水之后,五皇子几次来梧桐宫都被拒之门外。
每次,守门宫人都告诉他“公主歇下”、“公主身体不适”,可若放在从前,阿姊就算病中也会隔着道帘子见他。
……就在九皇子出现以前。
五皇子闷闷不乐,人明显颓废不少。
这天,周嫔身边宫女通过冯东,请他去趟春回殿。
周嫔重新放缓语气,苦口婆心道:“安儿,你阿姊把他放在身边教养,是为给你培养个帮手,你呢?不感激倒也罢,闹个脾气就把你阿姊此前努力全给破坏。你说,这要是换你,你恼不恼?”
五皇子面露懊悔,嘴上却仍不服输,低声说:“又不知道……”
“你阿姊对你怎样,还用得着别人告诉你吗?”周嫔说:“你们虽没在起长大,但你从小到大,哪次不是你阿姊为你出谋划策?”
五皇子不说话,脸上悔意越来越多。
周嫔见好就收,不再说教,换语气,柔声道:“你也别难过,这次算是个教训,让你记得今后不可再与你阿姊轻易置气。你们是起来到这世间,从娘胎时就朝夕相处,比任何人都亲,为这些小事起龃龉,不值得。”
五皇子去以后,周嫔请他坐下喝茶,边和他闲聊几句。五皇子始终心不在焉,有句没句地应着。
周嫔不再和他铺垫,开门见山道:
“安儿,这次是你做得不妥。”
五皇子勃然大怒:“连你也这想?”
“安儿,你嫉妒秾华对九皇子好,可你有没有想过,九皇子只是个混血皇子,后宫诸人唯恐避之不及,为何她要把这个麻烦揽下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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