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低头抚猫，许久后，说：“……和五皇子……比呢？”
“五皇子？是谁？”
少年抬起头来。
秦秾华忍俊不禁，挠
挠他
下巴，说：“何苦跟垃圾比重量？你在阿姊心中，谁人也赶不上
秦秾华蒙住他露出杀气眼睛，说：“渊儿，你送阿姊流萤，阿姊也要送你
个礼物。”
“……什
？”
“送你小秾华。”她说：“喵——”
少年沉默半晌，说：“
……不是傻瓜……”
第二声截然不同猫叫响起。
“……”
他目光落在桌上立着不动蓝紫色蝴蝶上，它满是磷粉蝶翼在晨光中，如刚刚打磨出来璀璨宝石，闪耀着迷离光泽。
“即使没有春分流萤，阿姊也会原谅你。”她笑着抚上他面颊，说：“……因为是你阿姊。”
“你知道阿姊为什生气吗？”她收回手，轻声说：“你为只猫，便豁出自己性命。你可知，阿姊也能为你豁出性命？你用自己命去换秦曜泰命，他配？”
“它不是……普通猫。”他说：“它是小秾华……”
道他未尽之语是什。
“要原谅他，除非六月飞雪，春分流萤。”
他找到，春分流萤。
……
安静寝殿内，秦秾华拿着块干净巾子，绞水，给换上干净中衣他擦拭手上泥土。
秦秾华笑着撒手，从地上抱起只雪地拖枪狮子猫。
小秾华虽受伤，但精神头尚好，秦秾华抱着它，它已伸出爪子，好奇地去勾桌上蝴蝶。
秦秾华把猫放进少年怀里，笑道：“他们虽把它埋，但泥土阴差阳错给小秾华身上外伤止血。上官景福已经给它上过药，只要养上个两个月，就能和以前样活蹦乱跳。”
少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失而复得小秾华，笨拙而小心地抚摸着它身上长毛。
“渊儿，你对阿姊来说，比千个万个六皇子都要重要，今日这般莽撞事，切勿再做。”
他声音低下来，有丝委屈。
“因为它叫小秾华……”
秦秾华愣愣。
“没有保护好……小秾华……以后……会杀他。等你说可以杀他时候……要杀他。”
最后句，少年声音冷得如坠冰窖。
她不知道他哪里捉来春分流萤，但他手上发红割痕，蚊虫叮咬红肿，都告诉她此行不易。
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乌黑眼眸里往无前，坦荡而无畏。
这只小狼，即使不是完全，也即将被她完全驯养。
她将他冰冷双手包裹起来，放至眼前轻轻呵气，他盯着她看，眼里多些无措和茫然。
“阿姊以后生气时候，你不许再跑远。”她抬起头，直视着他视线，轻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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