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三间密室中,发现红罗伞密室已在眼前。
姜昂避开脚下水坑,微微弯腰道:“长公主请。”
秦秾华步入密室,股腐臭气味扑鼻而来,身旁随侍宫人不少皱眉掩鼻,秦秾华面不改色,视线在密室内逐扫过。
刑部小卒高举火把,摇曳火光舔在覆满青苔石壁,变形影子在白骨堆上攒动,不时有咔嚓声发出,那是腐朽骨头在脚下破碎。
秦秾华抬起右脚,看着脚下根不知是胫骨还是什骨头东西,用脚尖轻轻把它扫开,看到骨头下面还有层不知多深黑土,光用脚踩,分不出深度。
之后这多年,乌孙那边再无音讯。
“长公主可曾想到什?”姜昂问。
明灭火光中,姜昂神情诚恳。
六部五寺中,穆世章原已掌控二部三寺,她打翻穆世章手里大理寺碗,便还剩二部二寺,二部之中,刑部就是其。
她温婉道:“本宫才疏学浅,愿听大人高见。”
黑漆漆地道里,只有身边人手握火把发出可见范围狭窄火光。
刑部尚书姜昂走在前头带路,不时回首嘱咐秦秾华小心脚下。
“从地道凿痕来看,这条地道已经存在很多年,以臣之见,应是狐胡朝时期产物。”姜昂道。
“地道尽头通向何处?”秦秾华问。
“通向西郊处荒废土地庙。”
这是间菌房。
“长公主,这便是红罗伞。”姜昂在密室处停下脚步。
他所指地方,黑黝黝个东西立着,仿佛是木桩子,秦秾
姜昂神色有丝尴尬,笑两声:“微臣和长公主想到块,血变当日,或许有人从地道出宫,借玉京港逃走。微臣已经派人去严查玉京港五年前出港记录,想必不日就有消息传回。”
秦秾华对此不抱希望,五年前事情,就算当时留下什痕迹,现在也早已湮没。
“不知九皇子今日是……”姜昂说:“九皇子乃辉嫔生养,说不定会知道什线索,微臣听说玉京长公主要来地道勘验时,还以为九皇子也会同长公主道现身呢。”
“九弟每日都要去广威将军府习武,况且,九弟从摘星宫出来时候便已不记得多少事,现在更是忘得干二净,他对摘星宫,想必还没有你这个刑部尚书知道得多呢。”
“长公主玩笑。”姜昂干笑。
西郊……
秦秾华说:“离玉京港有多远?”
“骑马,只需炷香。”姜昂回答。
秦秾华沉吟不语。除夕那夜,摘星宫血变。场大火,烧毁宫中半尸首,面目全非只剩焦骸人中就有辉嫔。
乌孙王和妹妹兄妹情深众人皆知,得知这个消息,却只是回信大骂天寿帝通,索取锦绣茶叶等大量朔产为赔偿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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