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你就那让他走?”结绿问。
“难道还留他陪起放灯吗?”秦秾华神色淡淡:“他有几分真本事,不到万不得已,不愿除他。”
“公主心地太善良,别主子都是不顺心就生杀予夺,只有公主,总是忍让。”
结绿帮她提起长裙,方便她在溪边蹲下。
“也许是,只有死过人才知生命贵重之处。”
“……贫道知道长公主想要什,但你是不会成功。”魏弼钦终于挤出声音,他强迫自己注视近在咫尺那双眼睛,哑声道:“天道早就决定好最后赢家,牝鸡司晨,逆天而行最终定然会引来天道反噬,长公主现在抽身还来得及……”
“……天道?”
秦秾华看着他,微微笑,那笑分明暖若春风,却让他遍体生寒。
鹿径上除他们三人,连只飞鸟都不曾经过,日月终于交替完毕,轮弯月不知何时爬上枝头,洒满她身不近人情寒凉。
“本宫只知,天道生疮疾,必须有人来医。所有阻拦,都是邪魔外道。”
德’,却未曾说过‘不尊道贵德者,为天道不容’。魏大师既是道门中人,为何只知李耳说万物尊道而贵德,不知列子言‘理无常是,事无常非’?”
“……”
“世间邪恶,大多都是由无知造成。”
她轻柔却自有重量声音让他不自觉咽下没说完话。
“无论是救命黄符水,还是沉河求雨新娘子——无知人被善良驱使,做下杀人恶行,这便是善与恶之间分野,无知程度低人学会宽容仁德,无知程度高人,高喊仁义道德,打着正义名义,用善良杀人。”
“公主什时候死……呸呸呸,那个过?”结绿瞪大眼。
“梦里。”秦秾华笑笑。
“公主又在说结绿听不懂话,不过,这不对。”结绿神色肯定,秦秾华不由追问:“如何不对?”
“若是死过回,那肯定更不想死,不想死,就会去叫别人死,凡是可能威胁到,都先让他去死,不是有句话叫做‘宁可杀错不可放过’?死过次又活过来话
“魏大师虽是道门高人,到底也是外男,平日无事还是不要外出。否则……”
她温柔道:
“被当外道禊除要如何是好?”
魏弼钦张着口,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……
“而这之中最不可饶恕邪恶,便是自以为什都知道,所以能够替天行道,杀人有理人。”
“蔡中敏便是死于疾病,也是死于天道所患疮疾。”
魏弼钦被她席话震得全身僵住。
他试图反驳,,然而轰轰作响头脑叫他别说是论辩,便是开口发声也变成件艰难事。
她终于停下脚步,就在他步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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