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观火目不转睛地盯着他，眼中又惊又疑。
“张大人似乎对本宫有些误会。”
秦秾华转过身，眺望着夜幕中辉煌
漫天灯火。
夜风飘然而至，翻弄着雪青色裙摆，周围
片寂静，只有不远处进行宫宴殿堂传来遥远欢声笑语，缥缈月光照得夜空清亮，风
他没有发现假山凉亭中二人，匆匆离去
。
张观火脚步停住，他转身回看，长公主脸上露着胸有成竹微笑。
“……这是何意？”
“张大人样样都好，就是这性急脾气，要改改。”
秦秾华笑着将手中团扇递给结绿，起身走到假山崖边，缓缓道：
越近，越来越轻，终于，脚步声主人走入凉亭，朝坐在栏台上女子揖手行礼。
“下官见过玉京长公主。”
秦秾华头也不抬，目光依旧俯视着不远处灯火辉煌宴庆宫殿，轻声道：
“张大人在底下徘徊许久，本宫还以为你要转身离去呢。”
“让长公主见笑。”张观火面色平淡，揖手道：“下官本想自行离去，踌躇许久后，还是没能敌过心中好奇。”
“左佥都御史乃正四品命官，按照章程，应都察院左右都御史拟出继任人选，上报吏部，再由吏部将修改后名单，报给内阁和陛下定夺。张大人如此气急，无非是以为约定左佥都御史职，落入榜眼手掌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？”张观火按捺住心中不平，冷声道：“吏部由裴回说算，裴阁老欣赏榜眼，这是人尽皆知事！都察院里已经有风声，说下任左佥都御史是裴阁老未来女婿。若当真如此，下官便成个笑话！得罪死穆氏，却依然只是个七品小吏——指不定哪天，就要莫名其妙死在把火里。”
“张大人多虑。”秦秾华不慌不忙道：“裴阁老想用联姻将榜眼绑成自己人，若是榜眼不愿联姻呢？在裴阁老看来，这是否意味着榜眼心中还有别心思？这样人，他还能放心将左佥都御史交到他手里吗？”
“能和裴氏联姻，是天下多少学子做梦都求不来好事！榜眼又怎会回绝？”
秦秾华笑道：“若回绝呢？”
“哦？”秦秾华带笑目光从山下灯火收回，落到张观火故作平静脸上：“你好奇什
？”
“好奇长公主失信于人之后，会用何种面目来为自己开脱。下官在心中设想万千，依然没能料到长公主风淡云轻，仿佛无事发生。”张观火话里带刺，拱手道：“下官佩服。”
“张大人不愧‘青面御史’之称，句话里，夹枪带棒，让本宫都好是害怕。”
“下官只为问安而来，长公主若是无事，下官便先行告退。”
张观火拱手后，正欲拂袖而去，忽然瞧见山下神色慌张新科榜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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