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别开他手,拿起水果篮里水果刀,围着桃子,慢慢旋出圈桃子皮。
秦恒懋像个听话小学生,盘腿坐着,乖巧等待。
出道以后,他生活没有好转。
时代聚星除画饼,没什擅长。什来钱快,就让ICON接什,而原本还算丰厚佣金,十人分,根本不够看。队内成员们都将所得花在吃喝玩乐和整形医院里,他钱全扔进医院里,没有声回响。
走投无路下,他借高利贷。
再后来,他因为时常耳鸣,想去医院开几十块钱药,却检查出脑瘤。
桃子上绒毛都被冲洗得差不多,摸起来光滑许多。在最困难时候,他们连续三个月没有吃过水果,那时候他最大愿望就是夏天吃口冰镇西瓜。
脑瘤不会让人马上死亡,却能让存款和不动产迅速消融。
那时候他还在读高二,为打工挣钱只能逃课,愿意让他工作地方都是些不合规工地,累,但是来钱快,日结。是他需要工作。
他顶着烈日在工地苦干,把赚来钱都偷偷充进秦恒懋住院卡。
曾经有个女人,短暂地进入过他们家庭。她嘴上说着喜欢小孩,会对秦曜渊视如己出,暗地里却找各种法子来折腾他。
他直忍让。
他虽然总叫秦恒懋老头子,但却比谁都希望,这个老头子获得幸福。如果这女人对秦恒懋好,对他好不好,又有什关系?
都是他欠秦恒懋。
他是这想。
“儿啊,门口那些人是来找你?看起来很不好惹啊……”秦恒懋忽然说。
秦曜渊头也不抬,手中桃子皮就快削完最后圈。
学校因为他缺勤打电话给秦恒懋,面对秦恒懋质问,他闭口不提打工事情,只说是不想上学——每次都是这样。
直到秦恒懋撒手不再管他,直到学校也不再给秦恒懋打电话。
高中毕业后,他在路上被时代聚星星探挖掘,签约后,边读书边练习,终于在毕业那年作为偶像组合ICON员出道。
秦曜渊关上水龙头,握着桃子走回病床边。
“行,就这吃吧。”秦恒懋伸手。
直到有天,那女人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讽刺他,被早归秦恒懋听见。直和稀泥老好人第次在他面前发怒。他指着那女人鼻子,让她收拾东西立马滚出他家。
那女人走后,秦恒懋让他坐到身边,问他为什不早些告诉他。
“过日子是你们,她对好不好,关你什事?”
“你是唯孩子,不管你心里认不认,你都是唯孩子!你不关事,谁还关事?!”
后来,他再也没带女人回家。这些年,也没听他和哪个女人走得特别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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