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若遥看着上方
“正在输入”。
“正在输入”
很久，唐若遥喝完
杯牛奶
那只素手执起手机，滑开屏幕。
秦意浓太阳穴登时隐隐作疼：【发这个图片给
干什
？】
嫌她不够难过给她回忆往昔添堵？
关菡：【遥小姐发给，问是什意思，要怎回复她】
秦意浓和关菡露出如出辙无语。
为什和她事先想好剧本不样？
还是唐若遥脑回路彻底长偏？
不应该伤心难过不可自拔吗？慢慢走出伤痛然后奋发图强？
关菡暂时没有请示秦意浓，回复：【你什意思？】
唐若遥：【就是不知道什意思才问你，关菡姐，能给解答下吗？】
浓说话，冰冷非常语气。伤心吗？好像有点，更多是茫然，被巨大冲击冲得失去情绪感知能力，直接懵。
她从客厅茶几下抽出纸笔，把秦意浓说话个字个字回忆出来写在纸上，等她差不多摆脱茫然，才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。
她开始感觉到惧怕，是因为秦意浓忽然改变态度，对未知恐慌时挟住她，而不是她所说内容。
她看很久，始终不太懂。她隐约觉得，她认知和秦意浓话出现巨大偏差。
唐若遥直在思考，期间给自己做个营养晚餐，洗个澡，中途还翻翻制片人给她《南山下》完整版剧本，写会儿人物小传换换脑子。
秦意浓轻轻地吸口气，打字：【她上学时候语文成绩是不是不好？】
关菡：【去查？】
秦意浓揉揉酸疼眉心，打字：【算，你就跟她用粗浅话解释遍吧，小学生都看得懂文字，你知道那段话意思】
关菡：【好】
秦意浓放下手机，坐在床沿抿口威士忌，不知道为什突然觉得方才事很好笑。于是她就笑，细长手指抬起来遮住眼睛，唇角弯弯。
关菡：【……】
[系统消息：关菡撤回条信息]
发省略号不符合关大助理贯画风。
关菡拿捏不准，还是请示秦意浓去。
床头柜上手机嗡地震下，脚步声慢慢靠近，只修长白皙手将盛着冰块和威士忌玻璃杯放下，淡色酒液在壁灯下漾出暖色光。
到深夜，她还是想不通，把这段话拍下来，发给关菡。
其实也不是完全想不通，而是她想通她不敢相信，秦意浓是她想那个意思吗？
她向自诩聪明，此刻她宁愿做个蠢人。
不管是出于她喜欢秦意浓，还是出于还有年，不，还有11个月包养合约。讨金主欢心，是金丝雀义务，她会履行到合约终止那天。
半夜收到图片关菡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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