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意浓喃喃地动
下唇，眼圈倏然红。
滴泪溅在相簿里女人
脸上，洇开。
秦意浓连忙用手抹去，再用纸巾仔细地擦干净，点灰尘都不留。
关菡在旁边不敢言语。
秦意浓做几个深呼吸，将眼眶里泪忍回去，出声问道：“你之前查唐若遥资料还在吗？她生母是不是叫卓佩芸，去世之前住在A市……”秦意浓闭闭眼，声音已然哑，“清平区康安家园13栋310。”
秦意浓将相簿摊在桌上，坐在椅子上，就着窗前明亮光线往后翻。
第页是唐若遥穿着学士服大学毕业照，不苟言笑。
第二页空白，第三页是和唐斐合照，第四页空白，第五页是高中毕业合照。这个相簿不厚，照片亦很少，每隔页才有张，时间跨度非常大，从近到远。
翻到倒数第二张，秦意浓望着坐着小红木马上，穿着对襟纽扣小白褂，头发扎成两个小揪揪小女孩，止不住笑开。
她回头看眼房门，摸出手机，飞速将照片拍下来，心跳竟然有点不同寻常快。
空，应当是不经常回来住，也对这个房子没有感情。
她方才听唐若遥和江雪珍对话，属于她爸那套房子被江雪珍卖掉，那是她长大地方吗？
秦意浓偏头：“关菡。”
“在。”关菡上前。
“你待会去查下，江雪珍那套房子买主是谁。”
她说是问句，语气却无比肯定。
尤其是后面地址，具体到门牌号都清楚，关菡心下凛然，连忙打开平板，找以前存储资料。她边搜索，边心二用地想：A市？那不是秦意浓老家吗？清平区康安家园这个地方许久之前她亦曾跟着秦意浓去过！
关菡调出来资料，确认过后，掩饰不住惊讶，道：“是。而且她
秦意浓带着笑容翻到最后页。
最后页是幅家三口合照，男人满脸幸福地看着被女人抱在怀里小娃娃，男人是唐含章，小娃娃自然是唐若遥，而那个女人便是唐若遥生母。
柳眉纤细，眼含秋水，看着女儿目光温柔得要溢出来。
秦意浓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，心跳仿佛突然停滞似，而后才重重地跳动起来，她抬手按在自己心口。
佩芸阿姨。
“是。”
秦意浓中指和无名指按在桌面，轻轻抹，拿起来，看着指尖薄薄层灰尘，关菡适时奉上纸巾，秦意浓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指，再问关菡要两张，擦擦桌上灰。
桌下有并排四个抽屉。
——
房间里没什
秘密，随便看。
于是秦意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拉开抽屉，果真如唐若遥说，没有秘密，里面压根什都没有。开到最后个，里面有本旧相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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