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月,秦意浓和黎益川交涉过程中反反复复,像耍猫逗狗样吊着秦意浓,不肯给个准信。偏偏秦意浓是弱势方,明知道对方意图,还是要上钩。
用秦意浓话来说,双方积怨已久,黎益川要消口郁气,她配合就是。
明明两人先前相安无事,谁也不想动谁。现在被黎益川抓到弱点,就仿佛被捏住咽喉。唐若遥就是她要命咽喉。
还有……
关菡余光扫过桌上酒瓶,秦意浓刚做完手术不久,医生严令不能喝酒。这段时间为和黎益川周旋,又开始碰酒。
十年过去,她倒是变化很大。青涩褪去,就像熟透红樱桃,举手投足都是颠倒众生风情。黎益川舔舔唇,道:“没有签合同,切都可以改。”
秦意浓唔声,勾唇笑道:“黎总还想要什?”
“要你陪晚。”黎益川似笑非笑,目光轻佻地上下扫视女人,定格在她身前起伏曲线。
秦意浓盯着他,黎益川回视。
几秒对视后,两人同时大笑。
会所包厢门口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秦意浓彬彬有礼地伸出手,和面前相貌阴冷男人握下手,冰冷温度让人联想到阴沟里吐信毒蛇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男人回握,拇指在秦意浓手背上轻浮地抚把,“秦总保养得真不错。”
秦意浓笑容未变。
黎家家主黎益川相貌看起来比他实际年龄小许多,像三十多,皱纹都很少,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。他和韩玉平是同个时代人,比韩玉平略小几岁,但今年也是逾天命年纪。皮肤很白,是那种羸弱不见血色苍白,近乎透明,兜里常备着手绢,捂住咳嗽口鼻。
黎益川拍拍秦意浓右肩,露出回忆神情,问道:“你那时候是用这只手吗?”他啧声,咧出森白牙,
黎益川好像笑得眼泪都要出来,用助理递过来手绢掩下口,擦完手再亲自叠好,假惺惺道:“说笑,秦总可不要生气啊。”
秦意浓很理解,笑着说:“怎会?”
黎益川将手绢交回到助理手上,眼底笑意倏忽不见,话锋转道:“但每次见你这张脸,就想起当年旧事,这火气啊,蹭蹭地往上冒,合作就不愉快,不愉快就不想合作。”
秦意浓和和气气:“那怎样您才能愉快呢?”
关菡垂下眼眸,收在背后手指攥得指节发白。
听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病,这辈子只能将养着。
二人松开手。
黎益川狭长眼睛微微地弯下,突然道:“秦总,你开条件……是不是还可以商量下?”
秦意浓偏偏头,挑眉:“黎总,临时变卦不好吧?”
黎益川视线掠过面前女人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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