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书兰低头。
秦意浓突然爆发：“你说话啊！”
纪书兰被她吓
跳，扛着她冰冷
目光抬起头，自责道：“是。”
“你把宁宁存在告诉他？”秦意浓眼睛红。
“
……”纪书兰说不出口，眼泪滂沱，“对不起。”
“秦鸿渐。”安灵咬着牙，字字地念出对方名字。
秦意浓险些脱口而出句“不可能”，她皱眉道：“他怎
会知道宁宁？”
自己藏得那周全，偶尔去接人都在车上坐着不下来。连黎益川都不知道，秦鸿渐难道会比黎益川消息更灵通吗？
安灵捏着酸疼鼻梁道：“不知道，让人继续查。”
秦意浓久久没有回应。
“就是你接送宁宁时候，幼儿园附近有没有可疑人，盯着你们观察你们。”
“没有吧？”
“您再仔细想想。”秦意浓说。
不是黎益川，那就是别人，既然偷拍照片，就定会留下痕迹，很有可能蹲守在那里不止次。
秦意浓只是企图从纪书兰这里得到点线索，没有将希望寄托到她身上。说完这句话便走到边接电话去，也错失纪书兰骤然缩下瞳孔，和惊慌失措神情。
她抬手用力甩自己巴掌：“不是故意。他跟说他错，他知道悔改，他岁数大想享受天伦之乐，想让求求你。知道你不喜欢他，没想带他进家门，但他毕竟是宁宁外公，那时候又那喜欢你姐姐，就说让他在幼儿园门口远远地看眼，就看眼……”
“没想到……”纪书兰泪如雨下，去抓秦意浓袖子，额头抵着女儿胳膊，哽咽道，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是妈错……”
秦意浓将自己袖子点点地拽回来，目光悲愤，凝聚着巨大
安灵将手机拿下来，显示正在通话中，她疑道：“喂？”
秦意浓举着手机手慢慢放下来，慢慢转过身，视线落到面前眼圈微红纪书兰身上。她在刚刚那瞬间，突然闪过个可怕念头。
而这个念头，在纪书兰躲闪目光下渐渐成真。
秦意浓眼前黑，身形狠狠地摇晃下。
“秦鸿渐找你？”半晌，秦意浓听到自己不稳声音。
纪书兰瞟瞟不远处背对着她秦意浓，背影单薄甚至脆弱，却始终为这个家遮风挡雨，心里像是突然压块巨大石头，让她透不过气。
“嘟嘟。”她慢慢走到秦意浓背后，眼底有泪。
秦意浓回头冲她做个“嘘”手势，电话里安灵说：“问到，是……”她欲言又止，用力攥着桌面边缘指节泛白。
在给秦意浓打这个电话之前，安灵刚刚捏断根笔。
“是谁？”秦意浓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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