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隔着睡袍布料牵起程湛兮手腕,往床边走。
程湛兮:“……”
程湛兮试图最后挣扎下,她道:“时间还早,们聊会天?”
她看到面前女人秀眉微不可见地蹙蹙。
郁清棠指尖轻柔撩开她发丝,唇瓣慢慢靠近她晶莹小巧耳垂。
程湛兮心口热起来,作画冲动盖过绮念,时竟没注意郁清棠已经走到她面前。
鼻翼拂过阵淡香,像松枝上浮着雪,幽冷。
程湛兮不由自主地抬起头,郁清棠修长冰凉手指摸到她下巴上。
郁清棠居高临下地打量她,目光里带着审视。
她眼神淡漠,没有丝温情,显然不是在看情人。
点点头,放下体检报告,走进浴室。
程湛兮吹干头发,坐在郁清棠坐过沙发里,周围还残留着女人身上淡淡香气,不同于她闻过任何种香水,可惜过段时间,余下味道太淡,她分辨不出来。
郁清棠洗很久,四十分钟,或许个小时,程湛兮把自己圆润整齐指甲用修甲刀重新修遍,上网搜搜泗城最近展览,第三次掩嘴打哈欠时,郁清棠披着睡袍出来。
程湛兮怔,困意顿时消散无踪。
女人苍白脸颊被水汽熏出几分血色,泛着莹莹浅粉,如同三月初春樱花花瓣,眼尾那颗茶色泪痣愈发动人心魄。
“你很吵。”
女人埋首下去。
耳后蓦地传来微凉润湿触感,程湛兮浑身僵。
旋即郁清棠把揽过她腰肢,向柔软床榻倒去。
但程湛兮莫名觉得,不止如此,她看着自己样子,就好像自己是商场货架里摆着货物,任她挑剔。
程湛兮心生不适,她站起来,173身高比对方高出小半个头,轻而易举地改变两人之间氛围。
郁清棠徐徐收回手,看着女人茶色眼睛,淡淡语气问:“剪指甲吗?”
程湛兮伸出手,郁清棠垂下眼睑,片刻,点点头。
“可以。”
她敞开睡袍领口露出段颈子和平直锁骨,清透细腻,薄白得近乎透明。
古人言:美人以花为貌,以鸟为声,以月为神,以柳为态,以玉为骨,以秋水为姿。
饶是程湛兮君子端方,也不由浮起些隐秘不能为人道念头。
她指节动动,蓦地涌起想为她画幅画冲动。
她将这幕铭刻在心底,决定回去就画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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