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清棠就像台莫得感情和知觉机器人。
清凉药膏均匀涂抹
程湛兮慢慢地吐出口气。
她避开郁清棠胳膊去看对方脸,不期然和她视线撞个正着。
郁清棠和她对视两秒,率先别开眼。
垂在身侧右手指节不自在地蜷蜷。
校医先用棉签沾医用碘伏给郁清棠小臂伤口消毒。
如果程湛兮此刻回头,会发现她神情异样乖巧,像个跟在爸妈身后很小很小小朋友。
“医生,能不能帮她看下伤口,个学生家长手指甲抓。”程湛兮示意郁清棠把袖子折起来给医生看。
郁清棠坐在椅子里,听话地把左手袖子挽起来。
指甲刮痕颜色比之前浅些,但淤痕化开,从几条道道变成几乎蔓延到整条小臂红,指甲划过地方隐约渗出殷红血迹,星星点点。
程湛兮心中痛,偏开眼睛不敢再看,问医生道:“严重吗?”
棠加快步伐。
程湛兮快走两步追上去,笑道:“你等等。”
这什青春校园纯纯恋爱,程湛兮只是和郁清棠并肩走在校园里,都觉得回到情窦初开少女时代,漫山遍野开着不知名小花。
郁清棠在医务室门口停下,不走。
程湛兮回头,奇怪:“进来啊。”
郁清棠伸着手,眉毛都没有动下。
程湛兮在旁边:“麻烦您轻点儿,再轻点儿,哎呦,轻点儿……”
校医抬头,把棉签递:“要不你来?”
程湛兮忙道:“您来,您来。”她倒是想,手艺也有那点儿,但郁清棠多半不会同意。
程湛兮闭嘴,弯腰看着医生给她消毒上药,时刻注意郁清棠有没有皱眉头,她再向医生反映,然而没有这个机会。
女校医四五十岁,她捧着郁清棠手臂,认真端详片刻,说:“不严重,看着吓人而已,先清理消毒,再给她上点药,三五天结痂脱落就会好。”
“会留疤吗?”
“应该不会,尽量不要沾水。”
程湛兮急:“您别应该啊,人家刚入职新老师,开学就遇到奇葩家长,还留下疤……”
校医被她紧张样子逗得笑下,说:“那又不是痂,怎知道留不留疤?”她看程湛兮脸色下白,往回找补道,“百分之九十九不会留,留你来找。”
郁清棠抿抿薄薄唇瓣,肩背紧绷,慢慢地走进去。
程湛兮站在原地等她,哄小孩子似温柔道:“不怕,不会打针,最多涂点药。”
郁清棠表情看起来有些无语,但程湛兮话却奇异地让她安定下来。
程湛兮极其自然地伸手牵起她手腕,带她进校医室。
郁清棠眸心微颤,旋即垂下眼眸,亦步亦趋地走在落后她步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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