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岚点点头,咬着唇很小声地问道:“郁老师下午会来吗?”
程湛兮讶异地挑挑眉,道:“她有说不会来吗?”
李岚摇头。
程湛兮想想,说:“那就应该会来吧。”
“谢谢程老师。”李岚微微鞠躬,打算离开。
说话那位女生垂下头,言不发地喝奶茶,其他人也默不作声。
童菲菲想活跃气氛,主动挑起话题道:“下午还有几个项目来着?”
有同学说还有接力决赛,转脸目光期盼地问程湛兮:“程老师你会来看们比赛吗?”
程湛兮笑着说:“当然。”
不论接力赛队员还是观众都齐声欢呼。
现场气氛凝重。
但这凝重只是持续瞬,程湛兮凭借年龄和阅历控制住内心情绪,不虞神色只是闪而过,快得让同学们觉得是树下阴影造成幻觉。
连雅冰目光晶亮,瞬不瞬,不管三七二十,嗑就完事。
同学们没有再肆意讨论,长眼睛都看得出来,程湛兮和郁清棠关系很好,运动会两人形影不离,比姐妹还情侣,在程老师面前说郁老师坏话,他们又不是三岁时不懂看人脸色小朋友。
程湛兮和郁清棠,个热情如火,个寒冷如冰,事实上同学们在郁清棠身上感知到漠视,有部分是被程湛兮衬托出来,凡事怕对比,两位美女老师,个把喜欢写在脸上,张口便是夸奖,另个漠不关心,连他们好不容易赢比赛都不看眼,落差明显。
“等下。”程湛兮叫住她。
李岚回头。
程湛兮发自内心地诚恳问道:“你们看上去对郁老师很不满,是为什?”
帮学生又叽叽喳喳地聊起天,坐在角落里李岚忽然抬头看程湛兮眼,欲言又止。
程湛兮注意到她视线,投过去目光,李岚避开。
上午比赛快结束,程湛兮察觉到身边多个人,她偏头看去,是李岚。
李岚穿着蓝白色校服,扎着马尾,鼻尖有颗小痣,是个干净漂亮女孩子。
程湛兮会意地走到人少清静地方,温柔地问她:“有话和说?”
他们并不要求从郁清棠身上得到和程湛兮同样热情,就算很少出现在学校温知寒温老师,也是不怎爱说话,但平时看他们目光也是带着暖意。
郁清棠不样,她就像台设定好程序机器,定点出现在班级,抓迟到,收课外书,叫人去办公室谈话,你成绩好与坏,你表现优与劣,你在赛场上比成什样,她都没有任何情绪起伏,让孩子们攒劲都像漏气皮球样卸个干净。
孩子们内心都是敏感,喜欢和不喜欢,在乎和无视,在他们心里都能感觉到。
更何况郁老师她……
他们本来是很喜欢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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