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跳重重地不平稳地跳动着,让自己注意力集中在面前教参上,余光里却出现双脚,穿着经典款小白鞋。
郁清棠目光平移,从下到上。
高腰牛仔阔腿裤,宽松油画衬衫前端塞进裤腰,深深浅浅色系交错出随性艺术感,平直白皙锁骨,弧度优美下颔,薄润红唇,高挺鼻梁,桃花眼似笑非笑。
郁清棠忍住低下头冲动,平静地和她对视。
程湛兮单手撑在她桌面上,身体微微前倾,沉香乌木香水味丝丝缕缕地萦绕过来。
杨莉手托腮,抑制不住满脸笑容,又生出几分向往。
课间送花,又公然打情骂俏,现在年轻人真让人羡慕。
葛静探出上半身,和对面化学老师说悄悄话:“捺有吗?”
化学老师:“有有。”说不定很快就能接到喜帖吃喜糖。
程湛兮擦擦眼角笑得泛出来泪花,向郁清棠道谢,把白色满天星放到自己桌子上。
如果郁清棠捧过来是火红玫瑰,而不是束满天星,程湛兮就信她是专门买给自己。
但程湛兮还是双手接过来,从里面抽出张卡片。
程湛兮单手展开,挑挑眉:“小崽子们送?”
郁清棠颔首。
程湛兮纤长手指拨拨花束里满天星,神情玩味地问:“他们送你,你舍得送给?”
她手按在离教案不远地方,郁清棠视线本能地追过去,手指纤长,骨节分明,指甲修剪得圆润平滑,透出健康淡粉色,郁清棠微微地恍惚下,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,心跳忽然快起来。
香水味亦有些霸道,让她连空气都觉得有些短缺。
她眼睛更不知道该看哪里。
脑子开始乱,周围声音都静下来,她听到自己呼吸声,很深,很重。
郁清棠长长睫毛
郁清棠朝那边瞧眼,眸光微闪,什都没说,坐回自己办公位。
程湛兮离开办公室,过二十分钟左右回来,手里拿着个扩口玻璃花瓶。
她坐在桌子后面,耐心地用纸巾把花瓶表面水珠吸干,将大束满天星都插到花瓶里,瓶身素雅,花瓣雪白,花蕊淡绿,簇拥出盛开满天星星。
程湛兮忽然出其不意地抬起头,笔直地撞上郁清棠看过来目光。
郁清棠握笔手指紧,强装镇定地收回视线。
郁清棠不假思索地淡道:“你要,就给你。”
程湛兮余光瞧眼在办公室坐着温知寒,凑近她耳朵,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问郁清棠:“如果温老师要话,你会给她吗?”
郁清棠同样毫不犹豫,情绪没有起伏地道:“不给。”
程湛兮大笑出声。
办公室回荡着女人清脆悦耳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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