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周末人多,别也要等。”程湛兮伸手拉住郁清棠手,指尖亲昵
程湛兮几乎生出种愤怒心情,这乖小孩,要是出生在她家,她爸妈还不得把她宠到天上去,连自己这种皮猴都能养成这样。转念想,郁清棠要是生在她家,就是她妹妹,不,姐姐,姐妹乱伦不可,还是出生在别人家吧,到时候娶进门样。
以后她不但会有父母,有哥哥,最重要是还会有妻子。
程湛兮再次试探道:“对老城区不熟,你家住在哪边?”
这次郁清棠没回答她。
再回到枫林绿都小区门口。
风吹过树叶,飒飒而鸣。
郁清棠别下耳发,唇瓣轻抿,说:“外公上半年不小心摔跤。”
“严重吗?”
“还好,已经休养得差不多。”
“外婆先前也摔,醒以后就不大记事,现在家里小辈只认得。”程湛兮低头看向脚下地面,声音里添上丝伤感。
“没有父母。”
郁清棠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往前走,没有再解释更多。
程湛兮亦没有追问,安静地走在她身旁。
郁清棠看起来不像负气之人,会说冲动话。她说没有父母,要是早早父母双亡,要就是和向天游类似情况,但比向天游更加严重,家庭恶劣到让她不承认双亲存在。
程湛兮想想,尽量用自然语气接着问道:“那你现在跟谁住在起?”
郁清棠主动开口道:“程老师想吃什?”程湛兮没有特别想吃,就说随便,郁清棠带她进附近商场,两人边走边看,进家烤鱼店。
周末人多要等号,郁清棠秉持东道主身份去拿个号,回头看程湛兮坐在等位区角落里,含笑望她,桃花眼里闪着细碎光。
四周声音忽然短暂地静下。
郁清棠蓦地想起“众里寻她”那首词,她脚步停顿下,步步地朝灯火阑珊处走去。
“前面还有十几桌,要吃别?”她把小票给程湛兮看。
郁清棠不知道怎安慰她,回忆影视剧和书上内容,良久,生硬地挤出句鸡汤:“珍惜拥有当下,多陪陪老人。”
程湛兮笑,她抬起头来,共勉道:“你也是。”
郁清棠面上显露出些微不自然神色,很快垂眸掩去,低低地嗯声。
程湛兮在心里叹口气。
……看来和外公外婆关系也不亲近。
好像她方才听到只是件平平无奇事,没什大不,而这样态度无疑给郁清棠减少不少来自内心压力——即使她自己不承认。
郁清棠神经松松,语气平和地回答她:“和外公外婆。”
接着就是顺理成章寒暄。
“外公外婆身体还好吧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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