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自己原因,和程老师无关。
程湛兮转口道:“难道郁老师是太期待今天早餐所以没睡好?”
郁清棠张张嘴,瞬间语塞。
她是因为早餐没睡好,但不是期待,是畏惧,不安,还有丝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宿命般叹息。
郁清棠心里苦笑声,温驯颔首,顺着程湛兮话说道:“程老师说是就是。”
“谢谢程老师。”郁清棠在她拉开椅子里坐下。
程湛兮坐到她对面,搅搅碗里馄饨汤,把汤底配料搅匀,轻声道:“吃吧。”
“嗯。”
郁清棠脸上很少有多余表情,她执起勺子,小口地吃着馄饨,神情专注,看起来和上次没有不同。但程湛兮就是看得出来她胃口不好,而能引起她情绪波动,并不是程湛兮自感觉良好,而是从事实推论,目前只有她个人。
程湛兮五味杂陈,放下勺子,白瓷勺勺柄和碗沿撞击发出轻微磕碰声。
[程湛兮]:现在可以煮馄饨吗?
[郁清棠]:嗯
程湛兮便进厨房下馄饨,顺便打开外面大门。
待她煮好馄饨出来,见郁清棠站在大门口,也不出声,不知道已等多久。
许是要吃早餐,郁清棠唯会涂口红今天也没涂,唇色看起来几乎和脸色样白,看上去精神很不好。
“明天见。”
“嗯。”
郁清棠带上2101门,背抵在门后,用指尖掐掐自己眉心。
良久,她方抬起没有神采眼睛,走进卧室,木然地拿衣服去洗澡。
程湛兮把锅里乌鸡汤处理好,窝在吊椅上晃会儿,将今天郁清棠表现在脑海中过遍。之后她收起悬在半空小腿,脚踩在地上,起身迈步去浴室,空气里传来似有若无叹气声。
程湛兮听出她平静嗓音下掩藏苦涩,心里越发闷得
郁清棠动作微不可觉地顿下,继续按部就班地用餐。
程湛兮:“郁老师。”
郁清棠礼貌地放下瓷勺,抬头望她。
程湛兮看着她眼睛,诚恳地说:“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?”
餐厅开着灯,郁清棠眸心中央似乎有波光漾下,旋即归于平静,简洁道:“没。”
程湛兮走近,发现不是看上去,是真精神不好,郁清棠眼睛里满是红血丝。
程湛兮心口疼下。
她牵起郁清棠手领她进来,轻柔问道:“郁老师昨晚睡得怎样?”
郁清棠顶着张异常苍白脸色回答她:“还好。”
程湛兮轻轻地呼吸着,勉强挤出个与往日无异笑容,道:“先吃早饭吧。”
翌日早,程湛兮起床洗漱后给郁清棠发条消息。
五点多不到六点。
[程湛兮]:郁老师醒吗?
对面秒回。
[郁清棠]: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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