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做
女朋友”，并不比直白“喜欢你”冲击力小多少，哪怕郁清棠再怎
不敢奢想，在这个时刻，她内心那根神经还是被深深地牵动
。无数道声音在心里争前恐后地说愿意愿意，但理智让这些声音都跌落进黑暗深渊。
郁清棠心口剧烈起伏几下，手指攥住大理石茶几边缘，泛出青白。
许久之后，她压抑着内心激荡平复下来，轻轻地问道：“你喜欢？”程湛兮很坚定，也很诚恳：“是，喜欢你。”
后半句她可以不用重复，郁清棠闭闭眼，反问道：“你喜欢什？”
恋爱中情侣常常会有此
问，程湛兮没想到会来得这样早，但她没有犹豫地认真答道：“喜欢你切。”
程湛兮心脏像压块大石头，她轻轻地呼口气，拇指抚着郁清棠冰凉脸颊，缓缓地将她拥过来,让她脸靠在自己肩头，手指顺着她柔滑乌黑长发。
她低头吻郁清棠额头。
之后是眉心、鼻尖，最后怜爱地印上她唇。
郁清棠心口起伏下，好像具终于有呼吸和体温木偶。
她闭上眼睛，顺从地接受程湛兮切恩赐。
“你知道喜欢你,对吗？”
花枝上滴清水颤颤，滴落在地。
郁清棠沾湿手指在空中停顿半秒钟，将那枝百合花插进玻璃瓶口，绿枝簇拥洁白淡雅花苞,相得益彰。
郁清棠看着那副刚完成插花作品出神。
程湛兮耐心地等会儿,听到她低若未闻回答：“嗯。”
郁清棠平静地看着她。
和郁清棠对上眼神那刻，程湛兮就知道，她不信。
程湛兮握住她手，温柔道：“可能说不清为什喜欢你，想起你就会不自觉地泛起微笑。和你在起，就算没有什特别值得高兴事，也会觉得幸福和甜蜜，想让日子天天地这样过
程湛兮捧着她脸吻她，某个瞬间指尖摸到她眼角湿润，心如刀绞。
为什？自己爱对她来说，是沉重负担吗？
该猜时候程湛兮会猜,不该猜时候程湛兮不会胡思乱想,爱情于她,本来就是要主动争取。她好不容易才遇到这样个人。
程湛兮放开她唇,嗓音轻柔地问道：“既然们两情相悦，那你愿不愿意做女朋友？”
迟几个小时，她终于还是把表白说出口。
但郁清棠始终没有转过脸来看她。
程湛兮从桌上抽两张纸巾,慢条斯理地将她手指上水擦干,轻柔问道：“你也喜欢,对吗？”
又过几分钟，郁清棠回答她：“嗯。”
程湛兮温柔扶住她双肩,将她慢慢地转过来，面对自己。
郁清棠眼神空洞，神情无悲无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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