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她们俩雾里看花时，程湛兮总有法子让那层雾淡
些，或者让那花朝自己吐蕊，现在捅破
窗户纸，那朵花就在自己手中，她却不知要如何去仔细对待。
是不是装点清水，将她养起来，养到娇艳欲滴，像郁清棠家里开
栀子花样，在极致时盛放。
过好几分钟，郁清棠那边发过来个问号。
[程湛兮]：你困不困？
[郁清棠]：还好
手机里静静躺着郁清棠十分钟前发过来消息。
【
睡，晚安】
再下面是程湛兮回复。
【晚安宝贝】
程湛兮翻来覆去，改成趴在床上，双肘支着枕头，对着输入框删删改改，发条：【睡着吗？】
郁清棠轻轻地眨下眼睫，她似乎知道，却又羞于去猜测。
程湛兮回到2102，第件事就是朝自己那只不争气手打下,牵都牵住,怎
没有鼓作气带她回来？
程湛兮深深地吸口气,在客厅平复心情,并说服自己。
在起第天，矜持是没有错，这样才能让生活每天都有惊喜和变化，不可操之过急。
还有,至少要隔两个月再求婚，否则显得太儿戏，郁清棠肯定不会随便接受。
郁清棠看着她,视线分寸地往下，看着她扣在自己手腕上白净修长手指，再慢慢地抬起眼帘,眸光清澈。
没来由,程湛兮松开手。
郁清棠温和地：“嗯？”
程湛兮端起无懈可击笑容,说：“没什，晚安。”
郁清棠神色愈发柔和，道：“晚安。”
程湛兮不自觉地将左手食指放进嘴里，留下排又排凌乱细小
关灯卧室里，郁清棠闭着眼没有睡意，手机在床头柜震动声。
她立刻翻身拿过来，解锁发现是想象中那个人忍不住喜上眉梢，但她还是等两分钟，回道：【还没】
[程湛兮]：在做什？
[郁清棠]：酝酿睡意
程湛兮就不知道回什。
程湛兮在客厅来回踱几圈，心平气和地走进浴室。
半小时后，她躺在卧室床上，从来没有发自内心地觉得家里床这空旷过。
以前是没有女朋友，现在她有女朋友，为什不能抱着女朋友睡，要个人独守空房？
她艰难刻苦地思索好会儿，咬牙。
对，得矜持。
程湛兮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在自己眼前关上大门,轻轻声响，听到自己心在滴血声音。
郁清棠从猫眼里看她，程湛兮始终保持笑容，在门口站好会儿才离开。
只是那笑容看久,唇角弧度不变，多少有丝僵硬。
郁清棠低眸,抚着自己被她碰过手腕，程湛兮掌心灼人热度还存留在上面,让她心口都是烫滚。
她想做什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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