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是打发票、数零钱和开关抽屉声音。“谢谢您,惠勒太太。”回过头,正好看到金比将手放进口袋,然后发出轻微铜板碰撞声。
金比利用去替她送货,以便少算她钱,这种情形究竟已发生过几次?难道这些年来他都直利用掩护他坑钱?“
目不转睛盯着柜台后金比看,汗水从他纸帽边缘下渗出。他看起来很纵容自然,点都不像做亏心事模样。但是,当他抬起头和眼神相遇时,却缩下眉头,赶紧转过头去。
这时很想扁他,走到柜台后好好教训他顿。以前都不晓得什叫做
「五月八日」现在虽然已经知道店里人常背着多纳先生做些别事,但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。就以前两天来说吧!店里最忙时候,金比站在柜台后替个老顾客包装售价三?九五元生日蛋糕。包好时,他却只打二?九五元发票。正想提醒他弄错时,刚好从柜台后面镜子,发现那个顾客和金比交换个心照不宣眼神。找钱时,那个人敏捷地将铜板丢进金比手心上,金比神不知鬼不觉地收到自己口袋里。
这时,有个妇人突然从后面叫住:“查理,你们这里还有没有奶油糖衣小点?”
“去里面找找。”
很庆幸及时被阻止,容许有多点时间思考这件事。金比当然没错。他只是刻意少算顾客钱,而他们之间也敢得默契。
无力地斜靠在墙上,时搅翻思绪。金比至少已替多纳先生工作十五年,多纳先生向待他不薄,视他如同己出,常邀请他全家人共进晚餐。如果有事必须外出,多纳先生会请金比照料店面。还听说过金比老婆住院费用是多纳先生帮忙付。
像这样个善良人,怎会有人背着他做出不老实事呢?是不是另有原因?金比或许真打错发票,而那半块钱是小费?还是多纳先生已事先同意好,要给这个常来买奶油蛋糕顾客特别优惠?宁愿往好方面想,也不愿相信向对那好金比会暗中坑钱。
不愿追究真相,于是在端出糖衣小点分类其中饼干、糖果和糕点时,刻意将视线避开收银台。
后来,进来位娇小红发妇女。记得她常会捏捏脸颊,跟开玩笑说,替你找个女朋友好不好?她最常在多纳先生外出用餐,而由金比代班站柜台时来买东西。这时,金比总会差将她买好东西送到她家去。
有点熬不住内心驱使,暗地里算出她总共买四?五三元食品。刻意别过头,不去看金比在收银机上动什手脚,但内心还是很想知道,同时也很怕知道事实真相。
“二块四毛五,惠勒太太。”清楚听到金比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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