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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智力状态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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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六月二十四日」今天似乎有些陷入反智力状态中。如果勇气充足,会喝个烂醉麻痹自己,但没这做,因为上次跟菲在经验,让警觉到可能会因此做出危险举动,于是作罢,转而逛到时代广场。跟以前样,在家家不同电影院里流浪,让自己置身在不同时空背景里,会儿回到西部垦荒时代,会儿溶入恐怖片里。每次转换到不同电影院,坐在不同场景里时,就会被无名罪恶感鞭笞得半途落荒而逃,于是整天就这样换过家又电影院。想,实际上,是想从银幕中虚拟场景里找寻新生活中遗漏东西。然而,走到‘凯诺娱乐中心’外面时,突然领悟到,并不是真想看电影,只是想要那些观众作伴而已——在片漆黑里。

在那儿,人与人之间距离很窄,中间仅隔着道薄薄低低墙,可以清楚感觉到周围发生事,只要屏息静听。菲提到格林威治村,情形也是样。然而,这种情况并不是因为人们互相非常接近使然——因为在拥挤电梯里或在尖峰时间搭地下铁时,都没有这种感觉——而是像燠热夏夜里众人外出乘凉,或是前往戏院打发时间那种感觉。人群互相擦肩而过或比邻而坐,会引起衣衫鬓角摩擦声,因而让人感觉到种生命气息。或者,也可以说很像肚子饿得难以忍受,而必须打着黑夜到街角店面找食物吃那种感觉。

通常,在外面走累返回公寓,都会直接摔到床里睡个深沉觉。不过,今天晚上并没这做,先到外面吃晚餐再回家。餐厅里新来个洗碗工,年纪约在十六岁上下。从他身上仿佛看到很熟悉事物。他举止和眼神都让觉得似曾相识。

今天,他在身后清理桌子时,不小心掉些碗盘,地上洒满些碎片,些瓷屑飞到桌底下。他看到东西掉,站在那里不知所措,两眼愣愣地看着已成空托盘发呆。顾客之间响起各种杂声(像是嗨!那些可是值钱东西!……他才刚来不久——这些都是餐厅发生这种事之后难免会出现话语。)更是让他手足无措,不晓得该怎办。

当餐厅老板闻声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事时,那男孩赶紧抬起手臂挡在自己头,似乎害怕挨打,显得很畏缩样子。

“好,好,你这笨蛋,不要站在那里像个傻瓜样,动也不动!”餐厅老板不顾众人注视大声咆哮起来。“快去拿扫把来扫干净。扫把!去拿扫把来!听懂没?你这个白痴,扫把在厨房里,快去拿!”

男孩明白自己不会受罚后,脸上惊慌害怕表情也跟着解除。等拿着扫把回来时,已转而挂上微笑,嘴巴还边哼着歌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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