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赤裸脚放在奥托身上,脸色有点发绿,她是马志尼广场上那个被遗弃女人。那个弃妇——这是母亲叫她方式,她仔细理顺头发,就像用手梳头样。她调整下胸前褪色衣服,太,bao露。她忽然出现,让目瞪口呆,然后她就消失。
这是很糟糕征兆。很害怕,感觉白天炎热正把推向绝对不想去地方。开始反思,假如那个女人真在房间里,按照推算,只能是当年那个八岁小女孩。或者更糟糕:如果那个女人出现,那个八岁女孩,对来说已太陌生,但她正在占上风。现在三十八岁,她正在把自己时间、世界强加给。那个女孩在努力,从脚下把地盘去掉,用她地盘取而代之。那只是个开始:如果跟着她来,如果听之任之,那会感觉到那天在那栋房子里有不同时间,有很多场景、人和事,还有不同自己会同时出现。真实时间、梦境、噩梦,直构成个密集迷宫,就出不去。
不是个轻率女人,不应该允许这种情况出现。不能忘记是:书桌后面出现那个女人,虽然是个很糟糕征兆,但毕竟是个征兆。奥尔加,你要清醒过来。三十年前那个有血有肉女人,无法进入你小时候头脑里;任何有血有肉女人,都不可能完整地出现在这里。在马里奥写字台后看到女人,那只是“女人”“马志尼广场上女人”“弃妇”这几个词语产生效果。你要紧紧抓住这几点:狗现在还活着;已经不再是三十年前那个八岁小姑娘。为记住这些,咬住自己手关节不松口,直到感觉疼痛。沉浸在狗发出恶臭里,只想闻那种气味。
跪在奥托旁边。它无法控制自己喘息,这条狼狗被痛苦控制,已经变成个木偶。眼睛看到什?它紧闭嘴,溢出来口水。它抽搐四肢,让感觉找到个坚固支撑点,比咬着关节、用夹子夹着手臂更有效。
想应该采取行动。伊拉丽亚说得对:奥托是吃毒药,这是错,没有看好它。
但这个想法并没有通过声音说出来,感觉它卡在喉咙里,就好像在身体里说话,是呼吸震动,像孩子咿咿呀呀,像大人嗲声嗲气,那是最痛恨语气。卡尔拉说话就是那样,记得很清楚:她十六岁声音像六岁样,也许她到现在还那样说话。有多少女人无法放弃儿童声音,她们直装出孩子声音。马上就放弃孩子语气,在十岁时就开始用成人语调说话。即使是恋爱时,也没有装出孩子语气,女人就是女人。
“你去找卡拉诺吧,”马志尼广场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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