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“老九面王”饭店门口,叶子农下车后本能地打量下饭店外观,目光立刻停留在门头上两行铜字上:千金勺卤,万贯口汤。看会儿,赞许地说:“九哥,这两句
老九说:“有啊,不过不是北京茶庄熏,是福建。”
叶子农说:“挺香。”
老九说:“子农,咱都实话实说。你难得来趟,也难得有这机会,看见哪儿不对你就说,你要真拿九哥当朋友就别揣着当没看见。”
叶子农说:“九哥,你这是黑死人不偿命呢。把人往真理化身上推,跟打翻在地再踏上只脚没啥两样。”
老九说:“是怕你跟公共规则,还是习惯你赖赖那样,你绅士就不知道你是谁,咱兄弟也远。”
子农去卫生间方便下,洗洗手,打开阳台门看下,他想抽支烟,刚才在老九车里没好意思抽,在别人家里就更不便,于是他拿上台灯旁边烟缸躲到阳台上去抽烟,这样烟雾就飘散到室外。
老九再上来时见卧室门开着,却不见人,就叫声:“子农。”
叶子农在阳台听到,说:“在这儿呢。”说着拧灭烟头回到卧室。
老九看叶子农手里烟缸就明白,说:“这烟缸是特意给你准备,客厅里也放个。家里就个人,让你住家里就是想让你比住酒店自在点,你要在这儿还讲公共规则,那这是忙活啥呢?”
叶子农说:“九哥,俺野惯,你这周到俺招架不住啊。”
叶子农笑笑说:“九哥,你太抬举俺,咱有那立地成佛道行吗?你要说明天穿套西装吧,这成。你要说明天你变成绅士吧,那还不得难为死。”
老九高兴。
……
喝几口茶,老九带叶子农去店里吃晚饭。
夜晚纽约很美,这座大都市并没有因为夜幕而沉静下来,无论是高楼还是街道,到处都在灯火映照下,如梦如幻。叶子农到纽约后还没有恢复方向感,此时也不知道车往什方向开,只是惬意地抽着烟,惬意地观赏路夜景。
老九说:“行啦!喝水去,喝点水咱去吃饭。”
客厅茶桌不是茶几,也不是矮方桌,是专门用来喝茶茶桌,有些年头。茶桌上盖碗、紫砂壶、茶杯、茶桶……摆片,电热壶是那种叫随手泡款式。老九烫两只玻璃杯,只杯子投毛尖,只杯子投花茶,冲两杯茶。
叶子农说:“这茶盘可有年头。”
老九说:“这是父亲留下,家父是河南人,随国民党到台湾,老头辈子就喝两种茶,种是信阳毛尖,种台湾梨山茶,有感情,也受影响。”
叶子农喝口茶,说:“纽约也有卖花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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