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走吧。
——你想逼死
吗？
她对这三句话尤其懊悔。
这话来巴黎之前你怎
不说？——如果叶子农在柏林跟她说这个，以她
心态，
定会认为叶子
叶子农问：“走哪儿？”
戴梦岩说：“回北京。”
叶子农说：“如果是为
躲避风险回北京，那跟躲在这所房子里有什区别？”
关起来是钻鼠洞，放出来后果担不起，送回北京也不行。戴梦岩愤怒，她想说：该怎做才对呢？这回该说，你给指条生路吧，给个赎罪机会也行啊。又觉得这样说太啰嗦，把拽过挎包，狠狠地扔句：“你想逼死吗？”
她愤然而去，而叶子农刻意在讨论前铺垫“冷静”还是没起作用。
本来这个不属于傻不傻，你要非用这把尺子，就只能这解释。”
戴梦岩问：“那属于什？”
叶子农说：“不傻，也不聪明，是就这德行，说文绉点叫价值观。”
戴梦岩沉默许久，说：“那就是傻，傻死。是让你来巴黎，以为只要把你保护好就没事，原来已经罪大恶极，妨碍你态度，让你钻老鼠洞，还否定中国人民选择，罪大恶极。”
叶子农说：“你看，又干仗。这刚拿出点气量就掖回去，咋这抠门呢？”
2
关不得，放不得，撒手舍不得。
戴梦岩性格刚烈，向敢做敢当，但是这次却陷入个从未有过困境，这不是艰难选择，而是根本没有条路可以让她走。
离开派拉姆公寓，脱离直接冲突，戴梦岩逐渐从情绪化状态冷静些，她驱车返回自己住所，还没走到家就懊悔，懊悔自己说出那些话。
——这话来巴黎之前你怎不说？
戴梦岩说：“就问你句：你死算谁？”
叶子农说：“想避免麻烦，可以不见布兰迪，可以不去纽约，可以先答题后拿钱，可以回国找个地方躲起来，可以不回国应讯，可以就任政治部长，可以签政论片……只要修改其中任意个条件都可以避免现在果，不缺这点智力。这就不是算谁，是就是这种德行，遇到这种事这种人就这副德行。”
戴梦岩不能否认叶子农说得有道理，而从心理上又无法接受叶子农说辞，她想反驳叶子农观点，却找不出清楚表达，欲言又止。
叶子农说：“在北京你是汉*婆，到巴黎你就是赤色婆，你就没危险吗？谁能保证你不会被迁怒呢？你把叶子农保护起来自己出门，旦你被迁怒，按你逻辑那梦姐就是叶子农害死，叶子农就担得起吗？”
戴梦岩再次陷入沉默，沉默许久、许久，说句：“你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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