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学这个吗?”
“还学希腊语。”
“希腊语?”
“是的。”
她做出了一副很迷惘、不知道该说什么的表情,最后她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:
爱遭受痛苦的女人,而我还念念不忘。做鞋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我的心里、眼睛里,还在体验着爱的激情,那种被打破的忠贞,还有写成书的爱之歌,那种感觉就像我和她在铺子里一起看了一本小说,周末在教会电影院里看了一部悲情电影。
这种不对应的情感让我感到痛苦,我不得不离开了。因为她更喜欢在鞋子上的这场冒险,而不是我们的谈话;因为她是独立的,而我需要她;因为她有一个可以投身的世界;因为帕斯卡莱——一个年龄比我们大的男人,而不是一个小男孩,他肯定已经找到了其他机会去看她,去挑逗她,想暗地里成为她的男朋友,和她接吻,抚摸她,就像其他男女朋友那样。总之,现在我觉得,对于她,我越来越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
因此,几乎是为了驱赶我当时内心的不快,为了强调我的价值,以及我在她生活里不可取代的位置,我忽然对她说,我要去上高中了。我是在铺子门口告诉她的,当时我已经走到了路上。我告诉她,这个决定是奥利维耶罗老师强加给我父母的,她还说要为我搞到上学用的课本,以及一些不要钱的旧书。我这么说是因为我想让她意识到:我是独一无二的,尽管她可能会和里诺一起做鞋子发财,但她永远都会离不开我,就像我永远都离不开她一样。
她很不安地看着我。
“什么是高中?”她问。
“上个星期,我的月经来了。”
尽管里诺没叫她,她还是进去了。
“就是上完初中后要上的学校。”
“你去高中干什么?”
“学习啊。”
“学什么?”
“拉丁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