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熹:“真不晓得啊!”
话音刚聊,一直沉默的一宝小盆友开口了:“何宗礼。”声音那个有力,口齿那个清楚。
值班警察拿出备案本和笔,正要记下来时,写的时候发现还不知道具体哪个字,头也不抬地继续问:“哪几个字啊?”
何宗礼腮帮子鼓鼓,声音又响又重:“何处西南任好风的何,宗室子弟君最贤的宗,礼贤下士有始终的礼。”
“不用那么大声,我听得到。”值班警察拿着笔,只是刚刚这小盆友都说了啥,他在背诗么?怎么越说他越不会写了?
沈熹以前常被沈建国教育,做人不能太春风得意。此时沈熹也觉得大概是最近自己活得太潇洒了,所以现在才会那么倒霉,那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被她遇上了。
“姓名!”警察叔叔没有好脾气,冷着脸发问。
沈熹:“沈乔乔……不,是沈熹……”
“到底是沈乔乔,还是沈熹!”值班警察是个小年轻,平头,皮黑,粗眉。瞪眼的时候很吓人,不瞪眼时也挺吓人。
沈熹弱弱开口:“是沈熹。”沈熹想到了壮壮,同样是人民警察,怎么区别就那么大呢?
有王导给的大石榴,还有好几条巧克力。然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条巧克力,慢条斯理地撕开包装,轻轻咬了一小口,酒心巧克力入口即化。
这巧克力还是何之洲从米国给她邮过来的,特浓特香那种,只要拆开小小的包装,空气里都是香甜的可可味。
很快,沈熹吃了半根。一宝小盆友也再次看向她,小嘴巴不自禁舔了舔,然后快速转过头,样子有点酷。
呵,饿了吧。
沈熹这才从包里再拿出一条巧克力,大大方方地递向他。一宝小盆友看向她,沈熹扬起嘴角,努力用天使般的笑容感化他,一宝眼里再次燃起一丝信任,朝沈熹伸过手。
语文从小就没有及格过的小警察突然感到有点忧伤,然后他又问了一遍:“到底是哪个宗啊?”
何宗礼:“
值班警察低头看向站在沈熹旁边的小孩,神色温柔了许多:“告诉叔叔,你叫什么名字?”
一宝小盆友不说话。沈熹替他回答:“一宝。”
“啪。”值班警察很生气,“你戏弄我?”
沈熹快要哭了:“警察叔叔啊,我跟这个小孩真只是一面之缘,一宝也是他告诉我的啊,怎么就戏弄您了?”
值班警察:“我说的是大名。”
就在这时,沈熹快速收回手,把巧克力放回包里,并开口:“只要你不讹我了,这根巧克力就归你了。”
然后,一宝就没有理她了。
不远处,今天负责办事的值班警察终于看不下去,拍着桌子站起来:“够了!既然给你那么长时间反省都没用,过来登记!”
沈熹:~~~~(>_<)~~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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