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诺是个小时之后离开,尽管彼得罗用种闷闷不乐语气让他留下,尽管黛黛哭起来。丈夫起身去洗漱,他再次出现时,已经收拾好自己准备出门。他垂着眼睛对说:“没对警察说,帕斯卡莱和娜迪雅来过们家里;没有说,并不是为保护你,而是觉得,现在意大利警察已经把不同政见者和犯罪分子混为谈。”当时没明白他在说什,帕斯卡莱和娜迪雅已经彻底从脑子里消失,很难回过神来想起他们。彼得罗默默地等着反应,也许他希望对他话表示认可。他希望,和他是站在起,至少有这次和他想法样,支持他,帮他来面对这个考试、炎热天。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。他政治观点、帕斯卡莱和娜迪雅、乌尔丽克·迈恩霍夫死、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诞生,还有意大利**党在选举中赢得票数——这切关什事儿?感觉世界在向后退去,完全沉迷于自,沉迷于自己肉体,觉得,那是唯可以驾驭东西,也是唯值得迷恋东西。丈夫——个秩序和混乱见证者——把门在他身后关上,觉得,再也无法容忍他目光,害怕那被吻过、痛苦焦灼嘴唇,夜晚疲惫,还有像烫伤样、非常敏感身体,忽然间被他清楚地看在眼里。
丈夫刚离开,就确信:再也见不到尼诺,也不可能和他通话。同时,又产生另个念头:再也不能和彼得罗生活在起。觉得,们继续睡在张床上,这是件让人无法忍受事。怎办?要离开他,想,要带着两个女儿离开。但之后需要办理什手续呢?离开就完吗?不认识任何离婚夫妇,不知道任何关于离婚事儿。需要什样手续?需要多长时间,才能获得自由之身?孩子们会经历什?就孩子抚养问题,们需要达成个什协议?是否可以把孩子带到另个城市生活,比如说那不勒斯?为什要带到那不勒斯,为什不是米兰呢?想,假如离开彼得罗,迟早都需要份工作,现在事态不是很好,经济很糟糕,米兰对于来说是个合适地方,因为出版社在那里。但黛黛和艾尔莎呢?她们和父亲关系怎处理?是不是应该留在佛罗伦萨?不行,绝对不能留在佛罗伦萨。米兰更好点儿,彼得罗想什时候来看孩子都可以。是,尽管心思在那不勒斯,但不会回们城区,永远不可能再回城区。想象着自己住在那不勒斯那些炫目地方,那些从来没住过地方,在塔索街,距离尼诺家不远。他上下班时候,要从窗子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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