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除没日没夜地看电影,晚上就是跟朱仰起姜成他们吃知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那几天宵夜吃太猛,他感觉巷子四周蝉声都弱很多,夜里变得万籁俱寂,格外静,楼上丁点儿声响就能把他弄醒。
谈胥大半夜还在楼上跳绳健身,陈路周懒得上楼找他,直接打电话给姜成,姜成说之后,他改成举哑铃,但还是很吵,陈路周不知道是自己变敏感,还是怎,反正那几天晚上挺难入睡,睡也很容易醒,所以白天时间基本上都在补觉。
周二下午,陈路周从别墅回到出租屋,刚刚吃顿午饭,场面闹得不太愉快,人刚进门,鞋都没来得及换,姑妈电话就紧追不舍,东榔头西棒槌地提醒他不要忘恩负义,“路周,你从小就懂事听话,这次可不好这犟啊,你爸爸妈妈养你这多年,什时候亏待过你,他们对你比对陈星齐还要好,你当然也很争气。们都知道你成绩好,但是路周啊,对于们这样家庭来说,其实文凭倒不是最重要,而是你能为这个家做什,你个傻小子,你还以为他什都不会留给你啊,但前提是你得听话。姑妈这几年年纪大,说话也就直白些,你不要往心里去,说白,他们就是养条狗,这十几年也养出感情来。”
陈路周当时想说,姑妈,其实老不是问题,姑父不会因为你脸上多道鱼尾纹而少给你生活费,但是倚老卖老才是问题。
但他还是什都没说,就挂。
当时陈路周人坐在沙发上,两腿敞着,手臂无力地垂在腿缝间,那清瘦手臂上青筋仍旧爆起,五官冷淡,他麻木不仁地低着头,然而攥着手机手,像个没知觉机器“松下,紧下“地捏着手机似乎在把玩自己手臂上肌肉,清晰分明线条肌跟着有下没下地跳着。显然是习惯性动作,他遇到难题或者有什想不通事情,就会这样,漫无目地看自己手上突起筋络,估计也是被他这玩,他青筋才格外明显。过会儿,陈路周大概是玩累,他将视线转到窗外,心余力绌地看着窗子疏疏密密雨帘,好像要将整个世界填满,条条长长接天雨幕,仿佛座牢笼。
近乎在沙发上发下午呆,窗外雨落落停停,太阳出小晌,也没将那光落到他身上,他心里始终觉得空荡荡。大概四点,朱仰起来,抖落身雨点子进来。
“叫人过来聚聚,”他把伞收,仍在门口,在门口进门垫上潦草地踩两脚说,“也打算早个月过去,反正你走也挺无聊,后天跟你起走,对,买两个卡啦ok过来,等会唱两首,今晚咱们就是毕业狂想曲。”
陈路周是十级小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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