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栀给他建议:“或者你改名叫cy,保证没有重名。”
“那就早日实现买画自由吧。“谷妍说。
小酒瓶子零零散散、仓促撞,好像撞开黎明,也结束这场仓促青春,外面天色已大亮,早餐店陆陆续续支棱起来。
人也陆陆续续散。
仲夏似乎才刚刚开始,那年夏天新买短袖好像还没来得及穿,刚认识不久人,也要说再见。
最后就剩陈路周和徐栀站在这家烧烤店门口。
,谁不是想睡他。所以刚刚她在手机上写篇小作文,想问问他她到底输在哪,但还没发出去,就有人让陈路周说两句。
群矫情怪,哎。
陈路周没什要说,这种场合当个听众就行,说多错多,万惹徐栀不高兴他也没时间哄,摩挲着杯壁,想半天,也只叹口气,随心快意地丢出句——
“借梁启超先生句话吧,纵有千古,横有八荒。前途似海,来日方长。”
“那就敬来日方长。”
老板正在关门,身后自动拉铁门“咯吱咯吱”地款款往下挪,夷丰巷老屋居多,放眼望去排低矮平楼,年久失修,因为庆宜市常年阑风伏雨,每条巷子深处都青苔斑驳,石板缝里透着股潲水腥潮味。
他俩左右地倚着门口那根电话柱,身后街景因为此刻时间过于早,排排店铺都严丝合缝地关着门,略显萧条。
电话柱上小广告铺天盖地,层层堆叠,有些撕半都还没撕下来。
庆宜市也很小,小到路旁随随便便电话柱上贴着寻狗启示上小狗就叫Lucy,徐栀身上还披着陈路周外套,用肩侧漫不经心地顶着电话柱,指着那张被撕半寻狗启示,涎皮赖脸地说:“咦,陈路周,你怎走丢呢。”
陈路周回头看眼那寻狗启示,邪魅狂狷二哈总裁散发着迷人微笑,他无语地转回去,见怪不怪:“这算什,cy这个名字,有次听位富婆在打麻将时候,对着她包叫cy,就已经淡定。”
“徐栀,谷妍你们呢?”
徐栀本来没说什要说,但这帮矫情怪真谁都不放过。
她靠在椅子上,头发全散在背后,本来是扎着,后来跟他亲着亲着,发圈找不到,索性就散着,所以耳边鬓发显得有点凌乱,整个人透着种慵懒随性,五官小巧精致。像幽静山谷里束野百合,随性肆意。
“那就希望咱们中国女孩子心气更高点。毕竟脚下是辽阔土地,们没去过地方还很多。”
谷妍突然被这句话钉住,徐栀眼里自信和无畏坦诚确实莫名吸引人,她也能听出来,徐栀话里这意思并不是为难或者同她挑衅意思,而是种诚心诚意地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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